他一进来,便认出了楚阳和潘氏。
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小的叫仁安,是骊城的泥瓦匠工头。”说罢,他看向楚阳,“当年就是这位贵人,亲自盯着我们修的地窖,就连那地窖的稿图,都是他亲手画的。”
说罢,这位名为仁安的工头旋即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显然已保存许久,上面的折痕深陷,纸面甚至都起了一层毛糙。
除了构图,上面还有一些字迹标志。
他又道,“这地窖设计的巧妙,这图纸我便保存了多年,也没舍得丢弃。”
“这图,的确与刚刚见到的地窖,几乎一致。”此刻,卫尉卿站了出来,他那会儿跟赵婉儿一起去了地窖,把里面的布置看得清清楚楚。
潘氏显然也没想到,她都站出来一人扛罪了,孟裳霓还留有这一手。
老伯爷坐在位置上,胸口已是剧烈起伏,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好大儿,他的好娇妻!
真是给他彻头彻尾的戴了好大一顶绿帽!
楚阳也愣了愣,他眉头一皱,还想狡辩,却被孟裳霓打断,“别急,我还请了一人来,是大理寺少卿。”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最善辨识字迹,年前还曾以辨别伪字的功夫,判处了一场谋夺家产的大案!”
孟裳霓话落,便见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文质彬彬,却又一脸严正的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今日来楚伯府的人极多,他穿的很低调的黑衣,又坐在偏僻的角落,便是连王尚书都没瞧见他。
只见大理寺少卿走到那工头跟前,手里还攥着一叠文书,他冲着谢镇陵点点头,又冲着孟裳霓微微颔首。
一句话不说,当场就比对起了手上的文书,与那图纸上的字迹。
片刻后,大理寺少卿开了口,“图纸用的是剡藤纸,特点是薄、韧、白、滑,缺点是不易久存,字上的墨是骊阴墨,其味香,色浓似夜。”
“而我手里的文书,是楚世子近几年的墨宝,便是纸张与墨,都与这图纸如出一辙。”
“最后,是这字迹。”
“楚世子人模狗样,这字写的也甚是有特色。”
“尤其是弯钩处,皆有停顿按压,便也构成了独特的笔风。”
最后,他摇摇头,冷笑一声,“我杜长青以命担保,这地窖的图纸,便是出自楚世子之手。”
此人不仅是大理寺少卿,更出身于大虞五大名门望族的杜氏,便是皇帝都对其格外信任。
大理寺处理的,皆是明面上的案子,是皇帝陛下公正严明的印证。
而狱境司,处理的多是秘案,悬案,诡案,是皇帝手中最阴森,最可怕的毒剑。
他的话,让楚阳毫无反驳之地,也无法反驳。
顷刻之间,穷途末路。
孟裳霓竟是这般本事啊,连大理寺少卿都能请动!
楚阳颓然的往后退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不,不会……
这一切,都是镇国公!
是镇国公在身后,帮那个贱人?
想不明白,他根本就想不明白,那谢镇陵到底看上了这贱人哪一点,竟如此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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