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爱意像滚滚潮水,要将她溺死在疯狂的肆掠中。
就像七年前她的新婚之夜,他也是这般。
孟裳霓只记得一夜疯狂,只记得他索取无度,而这次,一切尘封的细节,都好像在顷刻间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七年前,他说,“记住我的名字,微生夜绯。”
“我会负责,这一生,只碰一人,只爱一人。”
“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
……
曾经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孟裳霓的眼底也染上一丝迷茫,看着谢镇陵低下头,搂着她的腰,俯吻盛开的花。
他头上的曼珠沙华簪子,红的似滴血。
她头上的骨簪,在烛光下,泛着黄泉冷月的光。
生死相依,至死不渝。
她终究扔了手中的匕,伸出手去,穿过他的丝,捧着他的头。
“谢镇陵,我……”她的声音比平常软,在他猛烈的攻势下,竟也染上一种异样的情愫。
她对谢镇陵有情。
有情之人做有情之事,于现在的她而言,早已算不得什么。
什么规矩,什么体统,什么清白,什么尊严,全都是这世道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
她纤细白净如玉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
她微微闭上眼,将心底的克制守礼全都抛在脑后,任由自己沉浸在这汹涌的情潮之中。
感受到她的回应,谢镇陵的大手却是微微一滞,他抬头,看着她倾城的脸颊上,爬上的红晕,心却沉到谷底。
七年前跟他,她也中了毒。
如今为了云螭,她心甘情愿。
「孟裳霓,你就那么爱云螭吗?」
无数阴鸷的念头在心中闪过,他的手指紧紧收拢,将她轻轻一扯,孟裳霓整个人都被反向压在池壁上。
他不想让她明明看着自己这张脸,心中却想着云螭!
他恨,恨不得将她那小竹马,彻底从她心头剥离。
而此刻,他却只能占着她小竹马的身份,要她心甘情愿的奉献。
多可笑啊!
他谢镇陵,最终只能靠着冒充云螭,才能得到她。
情药的折磨,让他满心满眼的嫉妒都只想化作疯狂的占有。
「得不到你的心,也想得到你的人。」
「我谢镇陵,此生竟也这般卑劣。」
「孟裳霓,纵使卑劣可恨,我也不想放手。」
他疯狂的吻,从她极美的蝴蝶骨,顺着优越的背脊线,一路到腰窝。
浴池中的水也跟着剧烈翻腾,溅起的水花将燃烧的龙凤喜烛熄灭。
绯红的纱帐在水汽的弥漫下,变得更加朦胧,仿佛将外界隔绝,形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满室桃花,剑挑花蕊,只差一厘。
偏在此刻,屋外传来墨竹的声音,“辰王殿下,王妃正在沐浴,请您在外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