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大发脾气的林丽萍,见她态度软了,想着女婿托付的事,哼了一声没再跟宋茵陈继续闹。
宋茵陈没去村口上的小卖部,而是去了蒲建国的幺叔家里。
“建国媳妇!”蒲幺叔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眯着眼睛跟宋茵陈打招呼。
蒲幺叔跟蒲老爹是堂兄弟,长房幼子,一生下来就得老人宠爱,宠的没边,以至于后来说亲,没人看得上他。
后来娶了个逃荒过来的姑娘,没两年,也因为他不务正经,媳妇生产时,他还在外头跟人喝酒,媳妇大出血一尸两命,母子都没了。
自此,再没人给他说亲,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一直打光棍,在羊头村是出了名的混子。
“幺叔,我娘家妈过来看我,爹他们忙得很,不如你过来一起坐坐?”宋茵陈状若随意邀请。
奈何蒲幺叔是个看不来眼色的,人家乡下人有时候见面,随口一句来家吃饭,别人都会客套推辞,他是真的直接过去坐下。
他上桌子又喜欢喝酒吹牛说大话,时常弄得主家下不来台。
因而村里人晓得他啥得行,鲜少有人邀请他过去吃饭。
此时宋茵陈一请,他就搓着手嬉笑;“亲家母来了,我过去作陪,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宋茵陈摆手:“都一家人,有啥合适不合适的,
算了,幺叔,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陪我妈说话,她最近跟我爸闹别扭,心情不大好!”
宋茵陈转身去了蒲老娘家里,直接进灶房拿腊肉和米面。
刚巧蒲老娘回来换锄头,瞧见宋茵陈从灶房里出来,顾不得刚脱下鞋子,光着脚就冲了过去。
“你个挨千刀的小娼妇,我就这么一会儿没锁门,你就敢过来偷东西!”蒲老娘抓住宋茵陈的背篓:“你给我放下!”
宋茵陈听话的放下背篓;“你儿子把我妈请来,你觉得我家那点烂酸菜能招待你亲家母不?
这东西你爱给不给,反正要丢脸也是你们老蒲家丢脸,关我屁事!”
刚回来的蒲老爹正巧听见这话,赶忙上前将装好东西的背篓给宋茵陈。
“亲家母难得过来一趟,可不能怠慢了,你赶紧拿回去,给亲家母弄饭,我换身衣服就过来。”
“唔~”蒲老娘黑着脸想骂人,被蒲老爹捂嘴一把拽屋里去。
进了屋,挣扎开的蒲老娘跺脚骂道;“她妈来了干我们屁事!还好酒好菜?
我呸!就她那好吃懒做的闺女,我连水都不想给她喝一口!”
蒲老爹边换衣服边道;“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承认。
建国媳妇她妈听说在海城市委工作,人家认识的,那都是啥人,都是达官贵人。
建国那个木头脑袋,总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可建设不一样,咱们到时候怎么着,也得让亲家母给建设找个坐办公室的工作!”
原本一脸怒气的蒲老娘,一听事关小儿子前程,那点东西瞬间也就不心疼了。
“那。。。。我把过年时,女婿给咱送的酒,也给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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