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四郎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想来是沈氏的样貌刚好合你的眼缘。
“日后还会有其他相似的女郎合你心意,这并不能说明她们都有沈氏的影子,只能说是你刚好喜欢这样的女郎。”
她说的很有道理,萧煜倒也没有反驳,只道:“我就想找现成的。
“昨晚我仔细想了一夜,沈氏都没有与我接触过,她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倘若我就此罢手,回京找个相似的,以后待我想起这事,心里头始终不痛快。
“嬷嬷,我才十八岁,以后还要活很久的。
“倘若现在就留下不痛快,以后那么长的路,岂不活得像条狗?
“现在你让我事事去权衡利弊,遵循理智屏弃内心,我还太年轻做不到。”
甄氏想说什么,萧煜打断道:“或许待我而立之年才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但现在我做不到。”
甄氏:“……”
萧煜:“你莫要再劝我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你让我去撞了南墙再说,反正我受得住。”
甄氏无奈,萧煜下床道:“我饿了。”
他从头到尾都很冷静,不是胡搅蛮缠,甄氏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青少年最莽的时候,也是最疯的时候。
给他讲的道理他都懂,但就是不愿意去克制,也不想。
劝不住他,只能任由小祖宗胡作非为。
彻底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后,萧煜那厮又爬了一次吴家的墙头。
那天晚上沈映蓉歇得早,吴阅则在书房难以入眠。
自上次被萧煜那祸害拦截后,他在心神不宁的同时也生出挽回之心,想试图跟沈映蓉说说自己的悔意。
戌时四刻院子里陷入了寂静中,家仆已经歇下,守在门口的大黄狗睡得死沉。
上次萧煜翻墙差点被狗咬,这回长了经验,特地避开黄狗。
书房那边的灯还亮着,他绕开书房,摸到了沈映蓉睡的寝卧背后。
上回他从后窗逃跑便已猜到这间屋的主人。
不出所料,那狂徒从后窗钻进去后,沈映蓉在睡梦中被惊醒。
她听到响动,还以为是吴阅进来了,迷迷糊糊撩起帐幔一角,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大手捂住。
沈映蓉的瞌睡顿时醒了大半。
她把对方当成吴阅,奋力挣扎试图呼救,耳畔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莫要弄出动静来。”
猝不及防听到萧煜的声音,沈映蓉整个人都炸了,她忘记挣扎,彻底受到了惊吓。
萧煜把她按在床上,捂住她的嘴,怕她喊人。
沈映蓉万万没料到他竟然胆大妄为到半夜翻墙入室,一时又惊又怒。
她懊恼掰他的手,奈何男儿力气大,她哪里掰得动,不由得急了,使劲蹬腿儿,被他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