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来就行,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废物。”
孟宴辞对她的爱简直到了魔怔的地步,只是低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
“废物也没有关系。”
“我一样爱你。”
沈佑宁翻了白眼,怼了一句。
“我废了,你更好圈养我,是不是?”
他摇了摇头,顺着她的心道。
“宁宁,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看你现在这样很不方便,我帮一下你,也能让你速度更快。”
“不需要。”
“好,既然你不需要,我以后尽量控制一下。”
“嗯……”
回了包厢,瞬间温暖如春,她脱下外面厚重的棉袄,坐到了餐桌前,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品。
她看着眼睛都直了……
味道看着还行……
但是没什么胃口。
吃了就吐,到后面实在是有些恼火了,朝他招了招手手,语气不好。
“我能扇你吗?”
孟宴辞的脸现在还是有些肿的,但,对上她不爽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能。”
“你能出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佑宁看着他还有些红肿的脸颊,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想到刚刚外面的风。
刺骨寒凉……
让人浑身颤抖。
“你去外面跪着。”
“把衣服脱了。”
为了让她看着赏心悦目,他里面只穿一件很单薄的白衬衫啊。
造孽……
“好。”
他直接将外面的大衣脱掉,毅然决然走到了楼下,在她包厢窗户打开就能看到的地方跪下。
沈佑宁有些艰难地走到了窗户的位置,看着他跪在风里的模样。
忍不住轻笑出声。
真是活该!
她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远远比这些歹毒一百倍。
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感觉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那种想吐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坐下,拿起来筷子,继续吃饭。
沈佑宁细嚼慢咽地吃,一直吃了两个小时才停下,再次去窗户那边看。
那男人还挺直腰杆跪在那里。
刺骨的冷风吹了过来,让她拢了拢衣服,打电话把人喊了上来。
天知道,孟宴辞跪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小碎石将他的膝盖给磨破了,还有来来往往的客人。
有些人认识他……
他倒是不尴尬,就是膝盖疼,加上风太冷了,有点怕生病了。
照顾不了她了。
“……”
他就这样一直跪,眼睛里一直闪着期待的光芒,像是小狗在期待着主人喊回家。
可惜了,他跪了这么久,她也没有动一点恻隐之心,甚至没有看过他。
似乎快要把他给遗忘了。
孟宴辞觉得有些委屈地低下脑袋,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嘀嗒嘀嗒掉落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