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属下现后,此人情绪十分激动,看样子像是恨不得想把东西吞下,因为挣扎得太过激烈,这才现人皮面具的痕迹。”
谢聿之的目光落在了墨六手里拿着的小金锁上。
金锁是十分常见的款式,看不出特别之处来,只是在最角落,刻着一个小小的王字。
若他们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或许调查起来还会有些困难。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是瑞王动的手,那就可以直接顺着这条线索去查。
这时,墨一接过了话茬:“属下已经派人查过了,瑞王身边的人中,只有他的奶娘姓王。这位奶娘与瑞王感情深厚,一直被荣养在府中,只是偶尔会回家探望。”
谢聿之看完金锁后扔给墨六,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本王记得老五的奶兄因为闹出人命被判了斩刑,当时这事闹得还不小,确定是他?”
墨一点头:“在现这条线索后,属下立刻派人拿着黑衣人戴了人皮的画像去奶娘家附近进行查探,其中一个邻居认出了画上之人,说上个月在奶娘家里见过此人。”
“据邻居所说,奶娘也在那一日回了家,由于她平时住在王府中,难得回家一趟,所以每次回去周围的邻居们都会出来看热闹。”
“那位邻居还提到,虽然奶娘声称那人是她娘家的子侄,但他却觉得那个男子的身形与奶娘已经去世的儿子颇为相似。”
谢聿之挑了挑眉:“所以老五是让他奶兄由明转暗去管死士了?”
墨一低着头:“属下也是如此猜测,而且那奶娘家中十分殷实,从不为银钱愁,还时常有人送来不少好东西。邻居们虽然羡慕,但考虑到奶娘平日里生活在王府中,为家中谋取些好处也属正常。然而现在看来,恐怕家中的部分金银都是由此人暗中送去的。”
谢聿之唇角翘了翘:“瑞王手下党羽在科举中徇私舞弊的消息可以放出去了。”
墨一低头:“是。”
……
这一天时愿也没有闲着。
医用的缝合针线并不难买,找之前老给自己供货的那个医药销售就能拿到。
麻烦的是医用教材。
上过大学的都知道,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医用教材岂止是一个“多”可以形容。
所有书加在一起,简直都快能把人活埋了。
墨七只需要学会缝合的小手术就可以,要从头开始学,那还不知道学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师。
所以时愿需要从其中找到有关外科的一小部分书籍,再把这部分书转化成繁体,最后用打印机打出来修订成册。
怕墨七有什么不懂的没地方问,她还从网上下载了许多缝合的视频,全部传到了新买的平板中。
保证他一看就懂,一学就会。
而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练习缝合手术少不了用动物试手。
以电子男友的身份找一些小动物当然不难,可最近这段时间他又是被禁足又是遇刺的,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于是时愿干脆直接又去买了四五只膘肥体壮的大白鼠,分别关在小笼子里,便宜好用还不占地儿。
不是她不愿意多买,这玩意儿是独居动物,放在一起会打架,根本没办法一起养。
买太多了,那么多笼子电子男友也没办法一次性拿走。
时愿觉得自己已经十分贴心了,可这一天谢聿之来到客厅看到那一堆东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扶额。
纸箱里的那些东西倒还好,可那几个时不时出“叽叽叽”叫声的笼子实在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虽然那小东西通体白色,看着也不脏,但归根结底还是老鼠。
在大乾,谁敢把这种腌臜东西放到他面前?
那几只大鼠对自己以后的悲惨命运还一无所知,一个个在跑轮里跑得比谁都激情,小腿都快倒腾出火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