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州意有所指地提醒,“你确定吗?要是道观有什么贵客的话,我们可能会住不下。”
罗云偏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姜无,“无妨。”
荣安州:“……”
他怎么感觉这个道士有点不对劲?
节目组大喜,一个劲道谢,其他人纷纷问道观有没有热水,洗澡方不方便。
罗云似乎有点无语,“有热水器也有太阳能,还有无线网和数字电视,你们不用担心。”
一个多小时后,姜无等人终于到达清阳观,这时已经凌晨两点,一行人累得晕头转向,大部分人连澡都没洗,被领进客房后倒头就睡。
荣安州几乎一周没好好睡,但还是去洗了个澡,回来路上遇到毕言扶着那位程教授,对方似乎身体状况不大好。
两人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他隐约听见对方提到刚才在那片林子里忽然喘不上气来,像被石头压住了胸腔一样,毕言也跟着表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可能是当时太紧张了。
荣安州却忽然想起自己当时也有同样的感觉,只是比较轻微,但他压根不紧张,那种场面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他脑海里浮现起姜无对着刀低声喃喃的场景,不禁开始怀疑,难道那小子真有什么特异功能?
他带着这个疑惑上了床,临睡前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连续一周的高强度工作就是他也扛不住,干脆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早上整个节目组都默契地睡到了十一点才起床,杨谌爬起来就开始检查录像设备,确认没问题后,立刻去找罗云问能不能在观内拍摄,得到允许后便让工作人员喊醒所有嘉宾,重新开工。
季若轩被喊起来的时候一脸怨气,“我真服了,杨导简直跟女鬼一样,谁前一夜死里逃生,第二天还得接着录节目的?”
毕言无奈道,“赶紧穿衣服吧。”
“我姜哥呢?”
“早过去了。”
姜无其实也只比季若轩早起半个小时而已,他昨晚用了两次神魂之力,虽然不至于昏睡,但也挺累,早上还是被大刘喊醒的。
他洗漱完毕便在这座道观的后院绕了一圈,发现这道观确实如罗云所说,外表看似古朴,但实际内里已经完全现代化,甚至道士们也都上面道袍、下面运动鞋。
他本想去前院看看,但被告知今天道观有贵客到,不方便有外人,他只好放弃。
六位嘉宾很快在后院的空地上集合,杨谌十分乐观地表示既然大家已经脱离危险,那么今天就继续在这座道观里录节目,至于做什么,随意。
大家也知道昨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经历,节目组的素材也差不多够一期了,于是都放松了不少。
“咦,姜哥,你那个保镖呢?”季若轩问。
“还在睡。”
姜无想到荣安州早上那个状态,估计对方可能有一周没睡个安稳觉了,也不知道是被韩昀派去做什么任务了。
与此同时,道观前门长长的阶梯上,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韩重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未接忙音,眉心蹙起。
这个荣安州该不会把手机弄丢了吧?还是出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