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喝茶。”
季屿川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从喉咙发出一声懒散的:“嗯。”
白鹭并没有离开,而是指了指四周,又问:“办公室的卫生需要打扫吗?我现在没事做,可以给你打扫卫生。”
季屿川的视线移回电脑上,依旧是懒散地回了声:“嗯。”
白鹭勾了唇,立即开始打扫起卫生来。
其实办公室很干净,陈美丽天天都有进来打扫,但白鹭为了在季屿川面前刷存在感,就是故意拖延着时间,这擦擦,那弄弄。
季屿川表面一心盯着电脑,实则,在白鹭背过身去时,他视线就像被磁铁吸引了似的,止不住地往她那边看。
瞧着她举高了手,费力地擦着高处的置物架,腰肢就这么露了一截白皙来。
他呼吸顷刻重了一分,感官上的记忆一并被触发,手心蓦地滚烫,像是恨不得立即狠掐上去,再一次感受那美妙的韧劲儿。
白鹭回过头来时,他又快速收回视线,继续盯着电脑,表面依旧一副斯文矜贵的模样,其实,视线已经完全不知道在看什么,脑子里更是一片混沌。
倒是有一个想法挺清晰的。
想办了她。
就在这办公桌上。
“季总。”
白鹭喊了一声。
季屿川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白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喉结微动,压着内心深处藏的欲,他嗓音懒懒:“嗯?”
白鹭指指办公桌:“我可以给你收拾这些文件吗?”
季屿川看了眼办公桌。
不仅不想收,还想全给拂地上去。
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告诉白鹭的。
他起身,单手抄兜往身后的隔间走:“跟我过来。”
白鹭不明所以,老实跟着。
隔间后面,空间还很宽敞,不仅有供他睡觉、洗浴的地方,还有一个简易的厨房,看样子,他偶尔还会在办公室里开开小灶。
季屿川带着白鹭来到衣帽区域,指了指抽屉:“一会儿要见个客户,你给我挑条领带。”
白鹭把抽屉打开。
琳琅满目的领带,摆放得十分整齐。
“这些都是陈秘书给你准备的?”
“嗯。”
白鹭微抿了唇。
其实,以她的审美来看,这些领带全都老气横秋的,一点也配不上季屿川矜贵雅致的气质。
但她又不可能当着季屿川说出这些。
否则,这和背地里在领导面前打人小报告有什么区别?
她从抽屉里挑了条看着还不算太难看的领带。
衣帽镜前,季屿川身形挺拔,懒散站着。
白鹭将领带套上了他的脖子,认真给打了个温莎结。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相互交缠,气氛莫名变得暧昧了几分。
白鹭打完领结后,葱白的手指又往下给他整理了一番领口、衣领、下摆。
最后,成功圈住了他的腰。
到底不是个老实的主,哪能真规规矩矩伺候他。
“季总,小鹭以后哪里做的不好,你好好和我说,不要再像昨天一样,发那么大的火,好不好?”
嗓音是撒娇的婉转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