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担架被抬起。
“把担架放在车轮挡板上,手扶稳。”一个陌生的年轻声音。
“担架微倾,好,别动。。。。。。。往下移动点,再倾。”
我感觉身体歪着,缓缓的滑下去。有人用枕头包裹住我的头,顺着身体滑落,止住。
“担架抽走。”还是那个年轻的声音。
我躺平了。
历经波折,我舒服的躺在了板车上,暗自庆幸没有被拆穿。
随后,就感觉有绳子绑在两脚上,随后给我挪动一下位置,整理了一下手脚。
又过了一会儿,我旁边又躺了一位,有点挤,不知道是谁。
“大人,板车都装满了,担架也抬上了,您看是现在回城还是等等陈大人?”那个年轻的声音问道。
“走着。汤家安,你留下来等等陈大人,我们在靠山村休息的时候等你们。”钱老答道。
“是,大人。”陌生年轻的声音回道。
我感觉一阵晃动,板车动了起来。
“骨辘辘。。。。。”
这声音像是一催眠曲,我本来就困,但又不敢睡,深怕出什么错漏。
武鬼被消灭了的安全感,秋高气爽适宜的温度,板车行走之间的微风和那轻微的晃动,就这样反复折磨着我。
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板车停了下来。
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哭了,
有人在说话:“满满四车野兽尸体,都处理好了吧?”
“每只都给了一掌,保证不会乱动。”
我立马就清醒了,这也太吓人了,不会为了让活尸别乱动,也都给一掌吧。这样不但好抬,而且还可以重叠着放,一车可以拉好多。
想到这里,我冷汗都流下来了,大意了啊。
装死变真死,我t喵的向谁说理去。
得找个机会爬起来了。
在我紧张的心情之下,板车又动了起来。
“骨辘辘。。。。。”
一路平平安安,无坡无坎。
“骨辘辘。。。。。”
我焦急的等待着机会。
“骨辘辘。。。。。”
突然,板车像是压着了一块石头,晃动的剧烈了起来。
好机会!
“嗯。。。。”我装作刚醒的样子,睁开眼睛,出呻吟。
“啊,有鬼呀,快跑!”我爬起来继续演戏。
我装作慌张的样子,正准备跳下板车,感觉两脚一紧。
“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懵了。
“停车!看看,什么叫做惊喜。你别动,说说怎么回事?”
我顺着声音,先看到的是衣摆在剧烈的摆动,不像是被风吹的。
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戏谑的眼睛。
这是一位中年人。
他的脸颊轻轻下垂,微笑时带着自然的温暖和宽容。
他的眼角有着少许的鱼尾纹,似乎是岁月中无数欢乐和担忧的印记。
眉毛整齐而浓密。他的鼻子挺直,给人一种坚定和自信的感觉。
嘴唇结实而微微上扬,散出自信和友善的微笑。
他的头已经出现些许灰白,但仍然浓密有光泽,显露出岁月的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