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追不上我,身前的人拦不住我。慢慢的身后的人越来越远,身前的人越来越少。
快要到穿城河边了。
我钻进河边的树丛中,在树丛的掩饰下继续沿着河朝东门奔跑着。
四周安静了下来,偶尔会遇见路人,他们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奔跑的我。
我停了下来,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扯掉人皮面具揣好。取出背篼里的东西,打成一个大包裹,丢掉背篼。转身朝的东门走去。
路上我钻进巷子换了一身衣物,还戴上新的人皮面具。
我顺利的出城之后,转向朝北走去。
很快天就黑了,我趁着天黑开始脚尖着地的快跑。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已经回到了半山湖的小木屋。
感觉有点累,我放下东西,取下人皮面具,到湖里洗了个澡,燃起火堆,烧掉暴露的那张人皮面具和衣物,吃了一点食物。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日的冲突。
该不该杀人?
人要杀你,唯有杀人。
那么,有没有更好的杀人时机?
有,在月儿假装去取方子的时候,我杀掉四阁主,再逃跑,时机更好。
为什么不呢?
因为,我不确定她们到底是不是骗我,我总不可能因为怀疑就暴起杀人吧。任何人做的任何事深究下去,都能想出怀疑的地方,那岂不是成了见人就杀的杀人狂。
我不愿。
那事已至此,避免下次进城露出蛛丝马迹,得考虑下这次进城暴露了什么。
丢掉的人皮面具的脸暴露了,一路往前能查到郯城。我是以本来面目见的郯城老者,之后一直戴的这张人皮面具。
从郯城这一路,到皇城,炼药,租房,进大山,买黑节草,逛花楼。要想查都能查到。
然后我打斗、逃命期间又暴露了跑步的姿态和度、飞刀、金钱镖。
长刀这种烂大街的东西,我在离开云良阁的时候,根本就没拿。
以后我在人前不能快跑了,也不能露出飞刀和金钱镖。
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这里的住处也不安全了,我沿途遇见的人很多,难免不被人顺着摸过来。
搬家,必须马上搬家。
我从床上跳下来,把所有东西打包,扛着朝东走去。
扛着疲倦,我走了一个白天,走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继续走。
夜晚我没有睡了,趁着天黑没人正好快跑,白天在树上休息。
我又跑了一个黑夜,走了一个白天,找到了一条小溪。这里离皇城有4oo多公里了,我觉得这个距离应该安全了。
然后我造石斧砍树,重新建立木屋。
我在顺着小溪,到远处的一座山谷里,用石斧砍树弄了一个马桩。这样,我练习跑桩的地方就跟我住的地方隔开了,距离不远也不近。
一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个月,我已经可以闭着眼睛在马桩上快跑了,可以练习九宫桩了。
于是我摆好九宫桩,开始按照《轻体术》上规定的路线练习,初时,不熟悉路线,走一步,就要停下来想下一步。慢慢的,在我熟悉了之后奔跃、躲闪腾挪度越来越快。
《暗器手法》的练习我已经融入了打猎之中。飞刀在暴露之后,我也不再珍稀,几天就全部破碎在动物体内,装飞刀的皮包也被我烧掉了。
黑节草已经被我吃完了,要买也得去黑市看看。
第二天,天一亮,我打好包裹,戴上人皮面具,腰间挂着一袋子鹅卵石,袖子里装着金钱镖。
我环顾四周,木屋里没有什么暴露身份的东西,我身上除了金钱镖和黑市装扮要注意外,也没有什么暴露身份的东西。
我提起包裹,走出木屋,朝皇城方向走去。
山中偶尔遇见人,大家远远的就会避开。
我到达皇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天已经黑了,城门也关上了,白天走路,困了上树睡觉,晚上奔跑,也太累了。
我走快一点应该能赶上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