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上一次的事情,由不得人不怀疑,这位吏部郎中是如何厌恶这位原配所出的嫡长女。
顾青山只觉得上朝的时候,似乎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他的后背,却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转而想要跟旁人套两句话,偏生那些人一看到他靠近,便假装与其他人交谈去了。
等散了朝,韩矩便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顾兄,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上回的事情之后,这满大街便议论你宠爱妾室及庶出的儿女,不将嫡长女放在心上。更有人说……”
韩矩说着,悄悄压低了声音,“说你是急于跟赵家划清界限,才这般厌恶你家大姑娘,怎么你现在竟还做出这样的安排?”
顾青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听得韩矩说起朱家当众宣布的事情,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当即便摆脱韩矩替他向上司请假,自己则急匆匆地赶回府。
而此时顾锦圆穿着一身轻便的衣裳,站在了朱由禄的车马前,“听说你还是贼心不死,想要娶我?”
朱由禄慢慢悠悠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打眼一看拦在自己前面的少女,仍旧被她的美貌震惊。
可想到上一次在这个人手里受得伤,便打定主意,等这门亲事落定,他便立刻将她往死里折磨。
等他玩腻味了,再找个由头弄了去得了。
至于上回顾锦圆拿出来的那些证据,都成了一家人了,自己家里落难,她难道还能幸免不成?
因而这会儿看着顾锦圆,他便笑得十分得意,“顾小姐这话可就错了,这门婚事是两家长辈作定的,想来你们顾家也十分愿意与我们朱家结这门亲。
甚至于,你们家连聘礼都不要,只想将你白送给我呢!不过你也该暗自偷笑了,毕竟以你在家不受宠的地位,倒不如跟着我,好歹还能吃香喝辣。”
所幸这条巷子僻静,周围没有人听到这话,春芽却还是被气得脸色白。
真没有想到这个柳姨娘竟然为了断送自家大小姐的一辈子,连聘礼都没有要。
“虽然说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但是……朱公子似乎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啊!这夫妻之间,也该和和睦睦的才好,你觉得就凭你,能叫我和和气气地对待么?”
她说着话,一旁的春芽便十分机灵地从角落里翻出了一根长棍,递了过去之后,便十分利落地撒丫子就跑。
朱由禄看着她拿棍的手,不由自主地便想起自己被打的那一次,脸色骤然一白,“你要干什么?”
说完立刻招呼身边跟着的人上前去将自己团团护住。
而然顾锦圆直接一棍横扫过去,便将朱家的两个家丁扫翻在地。
然后持着一条长棍砍瓜切菜一般将朱由禄手底下的那帮子酒囊饭袋给解决了。
上一次被打,朱由禄还觉得是自己太过大意,眼下看到顾锦圆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才猛然惊觉,是他的判断有误。
春芽听到身后巷子里传来的惨叫声,连忙掏出袖子里的棉花将耳朵塞住了,然后找到一个角落,安安心心地藏好了。
正在心里默默数数时,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