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两人,林砚关上门。
林小芷在林砚身后,突然拉了拉林砚的衣角:“锅锅,那是什么东西啊?”
她指着里间,床底下并排放着的两个长方形黑黄麻布包裹。
林砚摸了摸林小芷的脑袋:“那是今天刚收的垃圾,待会儿哥哥要去丢垃圾,你在家里乖乖的知道吗?”
林小芷懵懵懂懂地点头,小小的脑袋瓜冒出一个疑问,家里有这么多垃圾吗?
中午买的菜还剩了一点,林砚已经仔仔细细清洗过红伞蘑菇的所有碎屑,确保没有一丝残留,这才用剩下的菜,做了一顿有史以来最丰盛的晚餐。
将两个长方形黑黄麻布大包裹拖到外间,林砚哄小芷上床入睡,再小心擦去不慎滴落在床底的几滴红血渍,方才再次推开门。
天已经黑了,幸好今夜圆月当空,道路还算清楚。
“王叔,王叔。”
门打开。
“小林你来了,进来吧!”
“我先不进去了,王叔,我知道您家里有一架板车,可否借我一用?”
王叔是在坊间推车送货的,家里有一架独轮板车。
“做什么?”
“丢一些垃圾。”
“什么垃圾要用上推车啊?”
“王叔,等我丢完垃圾,回来就跟你们谈赔偿的事情。”
一听到赔偿,王叔想了想就同意了,总不能把他推车弄丢了吧。
将推车推到家门口,林砚将两个黑黄麻布大裹从房内拖了出来。
今天又吃了差不多两枚红伞蘑菇,气血丰沛,所以拽着一两百斤,还算轻松。
“你搞什么啊?这么大的垃圾?多浪费,小林,你还是不会生活啊……”王婶站在后头,叉腰数落。
林砚没有回答,用力将其中一个包裹托起,推到板车上。
也许是力量用的稍微大了一些,一段扎紧的收口突然松了一松,一只苍白的、松松垮垮的、染血的男人手,突然从收口中漏了出来!
月光下,一只惨白的手,陡然从麻袋钻出,一动不动横在板车边沿,反射渗人的寒光。
原本叽里呱啦数落个不停的王婶,呼吸骤然停滞,脸色瞬时惨白,好像那只手并不是插在月光里,而是紧紧攥在她的喉咙上一样。
一时间,冷白的月光好像化作冰窟,将在场的三人统统都冻住了。
林砚回头看了王婶王叔一眼,骇得他们浑身剧烈震颤,啪嗒一声坐在地上。
一阵尿骚臭味弥漫,王婶屁股底下已然湿黄一片。
林砚将伸出的手塞回扎口,将绳索牢牢系紧,防止再次松弛,再将第二个麻袋包拖到板车上,回头锁好门,才转向坐在地上,仿佛冻僵一般的王叔两人。
“王叔,王婶,你们看到什么了?”
两人疯狂摇头。
“什么都没看到?”
又疯狂点头。
“我只是丢个垃圾而已,你们不用怕。等我回来,再跟你们谈赔偿的事情。”
两人根本一句话也不敢说,脸白的像僵尸一样。
“那我走了,你们回家去等我吧。你们放心,大家都是邻居,和气才最重要嘛。”
说罢推着板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