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欢担心地看了一眼他,应怜面具下的唇角微勾。
姜晨欢走后,应怜的笑冷了下来,他瞥了一眼如死狗的男人,歪了歪头。
那人终于站起身,骂骂咧咧抓起旁边的凳子向应怜砸去,在即将砸到应怜的时候,他动了一一
周围的人只感觉到有劲风闪过,“哗”一下,凳子就朝相反的方向飞去。
那人被砸个正着,额头上的血立刻就流了满脸。
“血。。。。。。血!”他叫喊一声,晕死了过去。
围观的人们都大快人心,这人仗着和王巡抚有关系,在街市上为非作歹,众人们敢怒不敢言。前些日子他们听说王家惹怒摄政王殿下被满门抄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无论真假,众人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现在是碰着钉子了。
众人唏嘘不已,有民众反应过来,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无碍。”应怜在宫中也听说王家被满门抄斩的事,即使王家还在,他也不怕。
“咱听说王家身后,”‘好心人’小心翼翼看了四周,对应怜轻声说,“还有圣殿哪。”
圣殿是近几年兴起的神教组织,有人去过回来后传的恰如其分,并且一夜之间了财,那人也开始信教,时常能看到他宣传圣殿。
“嘴里还嘟囔着,圣神保佑你。”
‘好心人’唏嘘不已。
应怜自是不信这种传闻。他从不信神,他只信他自己。
若真的如他所说圣神能救贫困苦难的人于水火之中,那他在龙欢国这几年受过的屈辱又算什么。
应怜嗤笑,表面却看不出一点神色,瞳孔如一汪深海,“多谢提醒,圣神保佑你。”
‘好心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咽了口唾沫,他一时分辨不出眼前的男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有没有兴趣。。。。。。”
他话还未落,姜晨欢已经换好了衣服,头上还带着帷帽,但众人都看到过她的容貌,一时间,四周安静不已。
三千青丝被热心肠的老婆婆用一根簪子挽成一个髻,被帷帽遮住,氤氲感觉荡漾开来,青色裙摆随着姜晨欢的走动微微摇曳,外披薄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
有人认出,那是烟芳阁的镇店之宝。
虽然无装饰,但料子是用昂贵的手工云锦做成的,在人台上也显得仙气飘飘,很多贵族小姐订做后都很难驾驭,但这件衣服穿在少女的身上,好像浑然天成,理应如此。
不是衣服塑造了人,而是少女挥出了这件衣服应有的价值。
帷幕遮住的绝色脸庞在外人眼里氤氲显得不真切,但在应怜眼里,他仿佛穿透了帷幕看到了那张令他心神荡漾的小脸。
也不枉费他特地召唤鸦一去传信给烟芳阁下属连夜订做。
应怜面具下的异瞳一缩,径直走向少女,连一个多余的眼光都没有给那所谓的‘好心人’,他自己就是那肮脏如泥的人,当然明白那人不怀好意。
‘好心人’一怔,没有去看姜晨欢,自知心虚,灰溜溜的跑开了。
应怜走过去,以绝对体型优势遮挡了旁人的视线。
姜晨欢感觉到众人在看她,但帷帽遮挡她看的不太真切,她便想确定一下,没想到应怜走过来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她哼唧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她还记得那句“家妹顽劣”。
她明明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