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
司琨突然睁眼,凤眸中闪烁着猩红,他双拳紧握,一股被看透的感觉让他感到愤怒。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胸膛汹涌地起伏着,五脏六腑一齐痛苦热烈地叫嚣着。
什么命定之女,那只是他把玩在手心里的玩物。
司琨从小被约束,长大后展了自己的势力,加之年少有为,受尽众人爱戴,养成天不服地不服的性子。
他自以为自己早已断了七情,灭了六欲,恶劣地将世间把玩在手心,却在被看破之后一瞬间被心虚不服吞没,无力又想证明的感觉让他窒息。
司琨躺在地上,单手抚上眼睛,声音由大变小:
“我不服。。。。。。”
等到他拿到了玉佩。。。。。。
但一想起那个心甘情愿让他冒领功劳还笑意盈盈的少女,他无法辩解,一滴泪从他耳边滴落。
一一
“沈总领,”旁边的张毅挠挠头,“陛下是真失踪了吗?”
沈清望蹙眉,擦着剑的手一顿。
前天姜晨欢还让他去龙欢阁养伤,昨天他还去她汇报工作,今天就不见了?
“过会儿我去看看陛下。”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的脸上,他眼尾处的泪痣闪着光,更衬得他白皙的脸上洁白无瑕,桃花眸似星辰大海,纤长睫毛低垂,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张毅在心中啐了一口,这皇宫内谁人不知沈家沈清望得到先帝怜惜才当上了侍卫总领,谁又不知他只是废物,连挽剑花都不会,即使那天救下了陛下,旁人也想是刺客太废,他阴差阳错才救了陛下。
以色侍人的废物,张毅愤愤地想。
沈清望当然能看出张毅的不屑和羡慕,但他丝毫不恼,这群蠢货被蒙在鼓里,正合他的心意。
沈清望依旧慢条斯理擦着剑,“你还不走?”
张毅沉默,谄笑着离开了。
矛盾在心中郁结,过去他明明巴不得“姜晨欢”去死,可现在他竟然会关心姜晨欢。
即使有过一段美好的岁月,也早就在“姜晨欢”蛮横不讲理、嚣张跋扈中被消磨殆尽了。
沈清望从不愿承认是自己变了,与他而言,过往岁月早就无法挽回地崩塌了,或许是“姜晨欢”拿他母亲威胁他的时候,有或者是更早,“姜晨欢”已经变得如此陌生,不再像年少时天真烂漫的样子。
最近的她。。。。。。
沈清望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又消失不见,那只是姜晨欢用来迷惑人的罢了。
若不是为了那块玉佩。。。。。。
沈清望没去看姜晨欢在不在,因为“姜晨欢”无数次地使过这个法子。
他觉得这太阳还是太烈了,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起身,回了沈家。
隔天。
沈清望还是去了龙欢阁。他一路过来的时候,听见不少流言蜚语,还碰见了司琨,那个闷骚的家伙。
司琨对他冷哼一声,对近日陛下要纳他为妃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昨晚没睡着,想的都是那张他受伤时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不愿与司琨纠缠,匆匆离去。
与以往脏乱不同,屋内干干净净,丝毫不见人影。
他沉默,烦闷一下子涌上心头,他忍不住拔剑挽了个剑花,却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戛然而止一一
“沈总领,”张毅慌慌张张跑过来,“他们说陛下真的失踪了!”
沈清望把玩着手里的剑,一字一句都在自欺欺人,“陛下在寝宫里,没有失踪。”
他终究还是不愿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