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才说:
“你想见识见识吗?
可贵族嚣张跋扈的姿态,可能会让你失望。
至于圣级,只是远远看上一眼都有可能激怒他们。”
“为什么会这样呢?克劳维斯先生。
传闻圣级已经部分脱人类的范畴。
为什么要理会我们的冒犯?
何况看一眼也称不上冒犯的。”
“臭小子!越的是身体而非心灵!
在某些方面,圣级的心灵也许更‘单纯’和‘幼稚’。
你心目中的所谓传闻,大概是小酒馆里醉鬼的胡言乱语,又或者是吟游诗人狗屁不通的歌谣。
你真该找点值得一听的故事去消磨时间的。
有时间就去冒险家协会挂个委托,找专业人士来。
他们能告诉你一堆比这靠谱的消息,代价也许只是几个银币。
如果你能喝酒的话,你会听到更多,顺便还能交个朋友。”
“这……这,”年轻人喃喃道:
“我,没想过……原来这么简单。”
“这就是人生经验。”
克劳维斯语重心长说:
“不过,话说回来。
像他们那样的小角色知道的信息也片面。
你想知道关于圣级的事对吗?
我想,一个知无不言的高级法师会给你帮助的。”
说完,高级法师克劳维斯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
“您会告诉我吗?”哈特惊喜道。
“你想拿什么来换?你看,我现在孤身一人……”
年轻人在衣兜里掏来掏去。
“一个金币,够么?”
“蠢材!我不缺钱!你以为我在向你乞讨吗?
我需要的是一个仆从!仆从!你明白吗?”
“克劳维斯先生,”哈特扬起稚嫩的脸蛋。
“莱茵堡的人从不低三下四。”
“那是一个好习惯,哈特,我希望你保持下去。”
克劳维斯挥挥手。
一阵微风吹拂,风舒缓,力道却不小。
那微风轻轻松松掰开哈特的手掌,将他掏出的那枚金币放回兜内。
这一下精密的魔力掌控,的确让十九岁的年轻人吃惊不已。
“当然,与此同时也必须甩掉你那顽固的脾气。
做法师的仆从并不丢人。我也不是找不到仆从。
只是在之前的一次危险袭击中,不幸失去了他而已。
那之后我誓,再也不找普通人做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