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夫人气的不行,但也顾及着其他的,扬声提醒:“此事明面上是池家对不住燕越书,你记得去将她哄好,莫让她闹大!只要燕越书在外人面前维护池家,说此事是个意外,流言蜚语就会轻些!”
池盛走的飞快,池老夫人不确定他是否听见了,气的重重拍了下桌子。
她实在气不过,叫来一个婆子,命令她出去转告张嬷嬷,务必打板子的时候往死里打。
最好叶如月是自己撑不过去没了!
自己没了,可就不怪她了。
婆子快步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叶如月的惨叫声,哪怕是在院子外,也十分清晰。
池老夫人的心气儿这才顺了不少。
打完板子,张嬷嬷让人将叶如月拖回偏院,回来报池老夫人:“人还有一口气,不过瞧那样也是不大好了。”
池老夫人啐道:“这都能撑过去,命怎么那么硬呢?!”
张嬷嬷请示:“老夫人,要请大夫来吗?”
“不请!眼下池家那么多事,处处都要用银子,哪来的闲钱给她请大夫?随便找个丫鬟过去看住她一口气,保证人不死给盛儿个交代就行了。”池老夫人冷冰冰的说。
张嬷嬷应是去办了。
但再回来时,又带了管家和几个婆子来,都是来报今日府中失火损失了多少,后厨也需要修葺,这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池老夫人心疼的不愿意出:“宴会上出的事,那你们去找燕南……”
突然,池老夫人反应过来。
眼下这情况,池盛还没将燕越书哄回来呢,哪还能叫燕越书出钱?不然要是传出去了,外人是要戳他们池家脊梁骨的!
池老夫人烦躁的骂了几句,越发恼恨叶如月,全无往日的喜爱。
管家几人还眼巴巴的望着池老夫人。
池老夫人一咬牙,道:“今日来的宾客不是送了不少礼,挑几样值钱的出去当了,先应应急。”
管家几人面面相觑应是。
池老夫人觉得有些丢人,强调道:“务必悄悄的做,别叫人瞧见发现了!”
另一边,池盛离开寿安堂后并未按池老夫人说的去找燕越书赔罪。
他心里积着一口气,既不想去见燕越书,也不想去管叶如月,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下。
不知不觉回神,池盛就走到了晗香园外。
伍嬷嬷和彩儿瞧见他来了,欢天喜地:“大人,就知道您还是惦记我们姨娘的,静姨娘自您走后也十分想念……”
她们讨好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池盛骤然暴怒,抬腿一脚一个狠狠踹上去,将她们踹倒在地。
“没心肝的东西!”
“府内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竟还笑得出来?还有心思算计争宠?!”
“这么有心计,那你们陪着那奸夫一起去吧!”
“来人!”
池盛厉声喊来跟着他的几个小厮,让他们将伍嬷嬷和彩儿一并打死。
两人本来被池盛踹的眼冒金星,差点吐血,骤然听到这话,惊慌的连滚带爬起来求饶。
里面的春雨已经闻声出来了,看到池盛暴怒的样子微惊,暗暗给竹菱使了个眼色,让对方悄悄离去报信。
她则上前去,装模作样的给伍嬷嬷和彩儿求情。
“连你也要忤逆我?!”池盛看到她那张肖似叶如月的脸就生气,用力甩了一巴掌,将伍嬷嬷和彩儿吓得脸色煞白,以为自己要必死无疑了。
春雨唇角染血,耳边嗡嗡的响。
她扑上去抱住池盛的腿,怯声哭道:“大人明鉴,静珠是您的人,静珠的一切也都是大人您给的,只会听大人您的话,怎么会忤逆您呢?”
“只是伍嬷嬷和彩儿到底是老夫人院里出来的人,也稳妥得用,若是贸然挨罚,只怕老夫人会对大人不喜!”
池盛怒道:“本官想如何便如何!”
小厮冲上前,将哭天喊地的伍嬷嬷和彩儿拖走了。
春雨心里暗爽,总算能治这两个贱人了!
“还有你,”池盛捏住春雨下巴逼她仰头,脸色阴鸷,“你是本官的人,便只能向着本官!若是你心里还有旁人,与本官不是一条心,那你就去死吧!”
春雨可怜兮兮的道;“妾身只有大人。”
不知是哪个字触及到池盛,池盛死死盯着春雨的那张脸,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进了晗香园。
春雨咬紧牙关,忍着心里对池盛的厌恶和作呕,柔顺的攀住池盛。
而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观棠院燕越书耳朵里。
“池盛当真留了叶如月一命?”燕越书幽幽的说。
青黛三人齐齐点头。
燕越书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来她还真的是在乎叶如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