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萤叉着腰:“我什么时候要给他守节了!”
“我问你了,你自己说的!”
“明明是你,你这个混账,算着我月事走了就来了!我生气了才顺着你的话说的!”
李砚禧微怔,声音小了很多:“我不知道,你那时总夸他,我以为你真对他动心了才不要我的。”
“我没。”扶萤抿了抿唇,“我多念着他的好,才能说服自己。”
李砚禧一下紧紧抱住她:“我错了,我不该和你置气,你是妹妹,我该多让着你的,是我不对。”
“嗯。”她也抱住他,“我也有错。”
他们吵了一架,很快又和好了,却把外院新来的丫鬟吓得够呛,尤其是只听见他们吵,却没听见他们在吵什么。
“夫人和老爷吵起来了……”
沉烟司空见惯,一脸镇定道:“没事,他们俩每日都是这样的,不必担心。”
铺子的生意很顺利,去陶裕那儿买牛爷很顺利,有了牛,李砚禧又去村长那儿买了几亩荒地,请人耕了后租出去,往后吃饭也不用愁了。
一早,扶萤喂完鸡鸭,躺在槐树下对着李砚禧缝衣裳。
夏日了,就晌午这会儿凉快些,等到了中午外面就坐不住了,她每日也就这时辰做会儿衣裳。
“飞飞要生辰了,给她准备什么生辰礼好?”李砚禧让她比划完,坐在她旁边的椅上翻看医书。
“给她打个小银锁就行,能驱邪避讳,其它太贵重的东西也不适合,若是承不住,反而不好。”
“也好,那下回去县城时找个银铺打。”
“不过得给她办个简单的抓周礼。”
李砚禧抬头,默契和她相视而笑:“你觉得她会抓什么?”
“猜不出来,抓什么都行。你再来试试。”她给线打了个结,站起身来,“她开心平安就好,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李砚禧套上衣裳,整理整理:“可以,很合身。”
“那就这样。”扶萤又坐回去,将细带缝上,“等我一会儿,我将这个缝好了,我们一起去准备。”
“不着急。”李砚禧也坐回去,靠在扶手上。
几根系带而已,很快就缝好了,扶萤朝外面喊:“香篆,将衣裳过一道水,挂去晾上。”
“哎!好!”香篆匆匆从前院过来,接过衣裳拿去井边洗。
扶萤和李砚禧则是一同朝屋里去,看看抓周礼要备哪些东西。
忽然,外面一阵敲门声,丫鬟只以为是那些做竹罐的人来了,急急忙忙腾出手去开门,几个男人却一下闯了进来。
“李扶萤在哪儿!”
“方兄,你何必如此?事情都过去了……”
内院的扶萤和李砚禧也听见动静,边出门边朝外喊:“青松,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