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趁着母亲外出的时候,将那些恶心的女人带到家里面。
父亲或许以为他不在,但是他却不知道,在和其他女人厮混的时候,他的儿子在二楼目睹了一切污糟的事情。
看起来幸福的一家人,却是各怀心思的吝啬鬼。
最后,一切腌臜的事情就像是隐藏在臭水沟中的老鼠,终有一天会见到天日的。
终于,那个蠢女人似乎意识到了枕边人的花心不可信,她选择了离婚出国。
可是却哭着抱着他,说一定会回来看他的。
小苏新霁不懂。
为什么是看望他,而不是把他一起带走?
明明她曾抱着自己承诺过,他是她最喜欢的孩子。
最喜欢的分量就这般单薄吗?
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的,还有婴儿羸弱的啼哭声。
可陷入自我悲痛的女人没能注意到小女儿的饥肠辘辘,她只觉得自己嫁错了人,只想快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国度。
至于两个孩子,她是怜爱的。
可一想到在她为男人生儿育女的时候,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苏母只觉得两个孩子都成了她愚蠢的象征。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换一个国度生活,哪怕这个代价是很难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
苏家有钱,聂家也不是小户人家。
她的儿女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的。
这样,
她的存在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聂华月这般想,心中的负罪感顿时少了很多。
她不是不爱两个孩子,她只是更爱自己罢了。
甚至是对苏父的爱,都不及对她自己的爱。
小苏新霁看着女人抱着自己大哭一顿后,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如释重负地朝着门外的轿车奔去。
她走向了全新的世界,可苏新霁还要留在虚伪的豪门之中。
小时候的苏新霁面对母亲的离婚出国并没有哭,只觉得蠢女人终于聪明了一回——总算知道远离渣男。
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天会下雨,飘湿了他的衣服,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唤醒小苏新霁失落情绪的是婴儿一声声微弱的啼哭声。
他转身,搭着凳子看着摇篮里的小婴儿。
哭得真难听。
可长得却很好看。
白白嫩嫩的。
小苏新霁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婴儿柔软的脸颊。
而就在那个时候,婴儿双手抓住了他的手,停止了哭泣,却咧开嘴对他奶奶的笑了笑。
就好像,
她只能依靠他了。
不过怎么不算呢?
母亲出国,父亲将私底下的花天酒地搬到台面上来。
偌大的别墅中,只有两个小小的人儿彼此依靠慰藉。
小苏新霁或许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对这个刚出生孩子的想法。
但他知道的是——
母亲不会再回来,父亲总会再婚,
而唯一不会变的,
就是眼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