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名窈窕淑女从中城区的一座深宅大院中款款走出,出尘绝艳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她毫不在意那漆黑瘆人的夜色,独自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袅袅婷婷地走着,仿佛在给月夜下的亡灵表演。也没有理会巡夜捕快们的警告,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南市区最阴暗的小巷……
安平府内,天舞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不时望向门外,不时又看上两眼手中的共鸣玉。早就过了约定好的巡夜结束时间,笛月却还没有回来,共鸣玉也没有被打碎。
“今天怎么这么晚?”天舞心道,“不会是出事了吧?可是为什么共鸣玉没被打碎?不行,我得去看看!”
想到这里,天舞飞身上墙,以最快的速度向南市区跑去。以天舞的身法,一路飞檐走壁,很快就到了位于南市边缘的春华苑,也是笛月夜巡路线的终点。
尽管已是丑时将过,春华苑中仍旧歌舞升平,文人雅士,风流豪侠或饮酒寻欢,或呼呼大睡。
堂内显眼处有一诗匾,署名为九日人仙,诗曰:
玄鸟引颈花中抬
银蟾低鸣灯下开
桑间云梦几重探
终得酣畅甘霖来
堂下觥筹交错,宾客商女欢颜笑语,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天舞一走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她的身上,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之色,有的人甚至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天舞显然没料到自己进个青楼能引起这么大反应,也是一呆。
老
鸨笑盈盈地迎了上来,见天舞一脸严肃,一身官服,腰挎宝剑,心里有点犯嘀咕,有些踌躇不前,怯生生道:“捕快大人,这大晚上的来小店干什么啊?”
“可曾见一黄衣女子来过?”天舞看出迎向自己的人是管事的,向她问道。
见天舞并非前来捉奸,老鸨放松下来,笑道:“瞧您这话问得。来咱们这儿的男人不少,这女人嘛,您是头一个。”声音极尽抚媚。
“打扰了。”得知笛月没有来过,天舞无心纠缠,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便转身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老鸨呆在原地……
阴暗的小巷内,女装的笛月再次被青年拦住:“姑娘,又见面了。这几日我天天在此等你,你都没来,我还担心你出事了呢。上次那捕快甚是讨厌,坏了我俩的好事。不过她到也是颇有几分姿色,当然,和姑娘是没法比的。”
“……”此时的笛月真是一脸的黑线,如果能开口,他可能就要骂人了。
青年似乎并没有在意笛月的脸色,继续道:“上次未能得知姑娘名字……”
那青年滔滔不绝地表达着爱意,笛月丝毫没有听进去,他心中急切,脸上也写满了不耐烦,心道:“今天本就已经比预计晚了许多,还被这家伙拖住,天舞肯定急坏了。”想到这里,笛月没再在意那青年说些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啊!”青年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臂,显然有些
急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世,我是刑部尚书赵方明之子。从了我,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用力一推,将笛月按在了墙上。
笛月明显没料道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会来硬的,着实被吓了一跳。他用力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可不想这赵公子却有些力气。万般无奈,笛月之后掏出怀中的共鸣玉,想要打碎求救。
可刚一拿出手,就被赵公子一把抢去:“想不到姑娘是欲拒还迎啊,还送我礼物。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要收好才行。”说着将共鸣玉塞入怀中。先前的儒雅一扫而空,变为了一脸的猥琐,“还是采花王说得对,越漂亮的姑娘越喜欢来硬的。”接着便不由分说地撅嘴亲向笛月。
失去了共鸣玉,又被赵公子死死按住的笛月一脸生无可恋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嘴唇,笛月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为了自己的贞操,他再也顾不得伪装,发出了声音:“别!”
听到眼前这绝世美女一开口居然发出来温润的男声,赵公子一愣,随即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猥琐:“居然还是少年音,对我胃口。”
笛月这下更绝望了,本想开口澄清,忽然心头一紧,想道,“这家伙这么变态,会不会就是连环杀手?之前几个姑娘也许就是因为不配合被灭了口。倘若真是如此,我若出言澄清,恐怕也是难逃一死。”想到这
里,笛月心一横,趁其不变,抬起一脚就狠踹他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