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老拉着梁桥附耳道:“零余子离席去见他,我亲眼看到,两个人躲在楼梯的暗影里窃窃私语。”
之后贺长老没再回席,他一路尾随,看见疤郎叫了好些打手,是往梁家来!
“你得罪过他,今晚怕是他要来寻仇。零余子惯用的手法是借剑杀人,出了事他能摘得干干净净,一定有更阴险的招数。”
梁桥眼前一黑,不用假设,阴招已经来了。
“伯伯,你会功夫吗?”
贺长老拍拍腰间长刀:“说这话不是辱没了魔教的名头?”
“那好。”
梁桥带着贺长老去到春娘的房间,让他守着妇孺二人。
春娘不肯,叫梁桥一并进来躲着。
“疤郎可不是好对付的,你上次打
了他,全凭他低估你,是措手不及。如今咱们只有这么一点点人手,更何况,已有高手潜入内宅,你一个人出去,就是送死。”
话是这么说,可我再不中用,也不能让你一介女流涉险。
“我死了就死了,大不了你替我告一状。那疤郎在锦江码头也扬名好多年了,我一介书生,换他一命,我不亏。”
贺长老突然比噤声。
“人来了!”
前门有声音,是金石交接,梁桥跑出去看,就见两个侍卫穿过宅院赶过去。
“哎,你们过去了,后门怎么办?”
侍卫理都没理他,把门推开一条缝,喊梁桥在内下门闩。
开门的瞬间,梁桥看到外面有好几个人影,已经缠上了门口的两个守卫。那守卫拔出刀来,对方也举着家伙相抗,只是他们手里的兵器不是很像样,招式也很生疏。守卫游刃有余,轻易就打跑了。不过那些人并不走远,仍旧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再次攻来。
梁桥把门板合上,抬着门闩落下,心里犯了嘀咕。
就在此时,内院传来一声女子的高喊。
不好!
梁桥赶紧把门闩抬下来,拍门板喊人来帮忙。
门外的侍卫叫他去躲着,此时宅子里空无守卫,贸然开门,让人闯进去可怎么好?
仓促之间,梁桥没心思跟他们讲理,便自己拿了根棍子,向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梁家是三进的宅院,进门是穿堂,左右厢房存放货物,再往里去是内院。穿过内
院,是下人房和厨房,开了个后门。
女子的喊声不停,梁桥找过去才发现,竟然是厨房方向。
他没看见什么女人,却看见后门洞开,十余个汉子正鱼贯而入。
“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也不蒙面,但都不认识,听口音是本乡的。
他们被人发现了,着实有点慌张,有个带头的站了出来。
“你是梁桥不是?”
梁桥理一理袖子,望望天,明晃晃一轮满月。敢在这样的时候潜入人家作恶,你们怕是没长脑子吧?
他慢条斯理一拱手:“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