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飘渺难寻,只余回音在桃林中回荡。
姜子牙依依拜别,转身下了昆仑山后,看着红尘中来往行人,心中升起一股落寞感。(申公豹是在姜子牙一上昆仑的时候出场,不是这个时候,望读者老爷周知。)
想他而立之年上山,茫茫人海举目无亲,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忽然他双眼一亮,想起自己临上山之时,曾与一位宋姓之人结为兄弟,他曾修习术法之时为其批过八字,知其富贵一生长命百岁。
如今他正逢蹉跎,正好前往朝歌与其相会。
想到这里,姜子牙捡起一把黄土用力一挥,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已是借着土遁向朝歌城而去。
………………
“太师,朝中奸佞,就这些人吗?”
此时,朝歌城王宫中,帝辛拿着竹简,看着上面的名字,冷着脸开口道。
闻仲点头道:“回大王,全都在这里了,吾这些时日,从小师叔那里旁敲侧击,不仅将所有奸佞的名字,全都拿到了手中,而且还知道了,您为何被称之为千古暴君了。”
“哦?”
帝辛眼中兴趣大盛道:“还请太师讲讲。”
闻仲面带笑容,从袖子中掏出一卷竹简道:“讲就不必了,老臣已将那些事情整理成册,呈于大王观赏,不过你我要有言在先,看的时候莫要大动肝火,毕竟您现在未受那妖狐蛊惑。”
“哈哈哈……孤省的。”帝辛放声大笑,随后拿过竹简开始看了起来。
说的时候有多开心,看的时候就有多糟心。
只不过看了两眼,帝辛就把竹简一把拍在桌子上,双眼瞪的跟铜铃一样。
怒不可遏的开口道:“呵呵……好,好,好,建炮烙,造虿(chai)盆,陷害忠良不听谏言,反而宠幸那奸佞小人,终使国破家亡,成全了那姬小儿!,难怪国师一见到孤,就露出那等表情,如果这些事情是旁人所为,说不得,孤做的比国师更甚!”
“还有那姬家父子!”帝辛使劲敲着竹简道:“竟为孤罗列了十大莫须有的罪名,还追封了“纣”谥,简直不当人子!”
“呵呵……”闻仲低头闷笑。
之前他还对帝辛有各种不满,觉得对方作为明君还差的很远。
可自从在李青的心声里,知道了被蛊惑的帝辛,究竟是什么样的之后,他现在对帝辛是越看越满意,就像是自己的子孙成才了一样,早就收起了以前严厉的样子,就连管的都比以前宽松了很多。
“太师。”
这时,帝辛恢复了平静。
手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道:“不如……孤真的把那炮烙给造出来,如何?”
闻仲心里一惊。
随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帝辛道:“大王此为何意?”
帝辛咧嘴一笑,眼中露出森然之色道:“朝中这些奸佞,吃着孤的,喝着孤的,结果却做出那些混账事,若用平常刑法对付他们,孤心中实难解恨。”
“可是……”闻仲皱起眉头道:“若造出炮烙,岂不是落了西岐口舌了吗?”
“那又如何?”
帝辛看着闻仲,指着竹简笑道:“那姬昌妻妾成群,听闻更是有九十九子,可他却给孤安了一个,纵欲无度沉迷酒色的罪名,您觉得早有反心的姬氏,即使孤不造那炮烙之刑,他们便不会再罗列出,其他罪名予孤吗?”
“呵呵……大王言之有理!”闻仲笑着点头。
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有传令兵跑了进来,跪倒在帝辛面前道:“启禀大王,国师府来信,说国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