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伏在桌上静静地望着迟蓉等人,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事不关己状悠闲品茶的宁霜,慢慢地移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宁霜抬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没理会。
江鸢暗暗握拳,我忍。
“宁阁主,我们现在只能猜测对方的下一个目标是天山派,你能不能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推测一下大致的行动日期?”
宁霜手上动作一顿,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抬眼看江鸢。
四目相对,宁霜那冰冷的目光令江鸢不自觉地脊背一凉。
任冲闻言却是冷笑了声,“虽说我家阁主确实比你们这些正派人士厉害得多,但你这样,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江鸢微微嘟了下嘴,假装没听到任冲的讽刺,而是仍坚持与宁霜对视着。“宁阁主,想必你也清楚,如果依照目前的情况依靠每夜的加强警戒,恐怕对方还没来,我们的人就坚持不下去了。”
人的精力、心态对工作影响很大,每天的彻夜警戒时间一长便有可能让精神本就紧张的大家更为紧张,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好的人兴许还会崩溃也说不定。那样的话,根本用不着对方来偷袭,自己就先垮了。
任冲出言讽刺,“那是你们自己没用。”
江鸢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我跟你家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啊!”
任冲一听怒了,“你说什么?”
江鸢扭头,“哼,听不懂人话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给你听?”
“任冲。”
“阿芜。”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少说两句。”
江鸢动了动唇,看了看宁霜,又看向自家师兄,一咬牙,不服气地“哼”道,“我听师兄的,不跟你一般见识。”
任冲早在宁霜出声之时就脸色一变没有再说话了。
郁临川无奈地看着江鸢,对宁霜道,“在下的师妹尚且年幼,还望宁阁主多担待。”
宁霜端起了茶杯,“嗯。”
郁临川一颔首,转过身去继续讨论布防的事。
宁霜抿了口茶,望向江鸢,道,“继续。”
江鸢眨眼,“啊?”
宁霜没说话。
江鸢很快反应了过来,无辜地摊手,“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啊。”
“你也知道我们掌握的有用线索不多,怎么就认为我可以推测出日期?”宁霜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江鸢心想因为作者给你开了外挂,口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因为你是寒月阁主。”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宁霜一拂袖子,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