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穷凶极恶的聚集地啊。”陈业不禁感叹道。
仿佛人性的法律在这里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权利,变得虚幻飘渺,人看不见,心无罪恶。
欧阳贺也不禁感到震惊,却还是稳住了心神,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的局势无论帮哪边都是错的。
片刻之中,里面传出桌椅碎裂之声,那人的大刀深深陷入了地板之中,“看起来这么瘦弱,可还真是灵活啊,小看你了。”
恍惚间陈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白面书生将折扇抽出,一剑封喉,鲜血四溅,留下震惊的说不出话的小弟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随后白面书生淡然的说道,“啧啧啧,为什么非要找上我呢?”
他如一道云烟一般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那柱子边,“你们自由了。”说罢便蹲下身来笑着将两名少女的绳子解开。
那人正是先前陈业有过相识的白岁。
“你这家伙,谁让你放了他们的。”一人从他的对面缓缓走来,大吼道。
其他人刚想说话,白岁不怒反笑,指着地上那人的尸体,“是他与我赌,要是他杀了我就算他赢,还真是可惜了,我赢了,他现在躺在这里,也应当遵守他的承诺。”
随即向着两位少女说道,“你们先走吧。”
这下那人的表情更显狰狞,心中怒火不断升起,随着理智的缺失冲上前去,白岁一手制服他,装作有些不解的说道,“你这是干嘛?”
“放开我。”说着手中的动作不断挣扎着,却发现他那柔弱的身躯却有着如此强大的力气,不能撼动半分。
眼看此人不听劝,白岁右手用力一扭,那人的胳膊便整个的脱落下来,仿佛是个随风飘摇的袖口一般。
这时白岁的眼神看到了这边的陈业,踱步走来,嘴里说着,“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又见面了,距离当年已经有了两年了吧,时光可真是如白驹过隙啊。”
陈业心想你这是招惹了他们,还连着将我们两人给拉了进来,陈业低下头不去看他。
“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都给我等着!”说完便向着远处跑去,身后的小弟更是紧随其后,生怕被留在这里。
“哦,走了啊。”白岁转头看向狼狈的众人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待他们走后,陈业看向白岁,“你小子是认真的吗?你将我二人拉下了水,自己还在这里悠然自得的样子。”
陈业凶狠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他。
欧阳贺眼见局势越来越有些奇怪连忙说道,“无碍,陈兄,看那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罪有应得,况且就算没有这位小兄弟,我也会上前的。”
“还是这位上道。”白岁笑嘻嘻的说道,随即看着陈业,“你放心,他们都是打不过我的,我还是很强的。”
“那现在怎么办?”欧阳贺问道。
“管他呢,先在这里住一晚再说呗。”白岁悠然自得的说道,随即看向身后,“啊?那人的尸体哪里去了?”
“本来还想看看他身上是否有银两呢。”白岁有些失落的说道,随即眼神明亮的看着两人,“两位可不可以帮我暂且付一下啊!”
陈业凌厉的眼神瞥来,好似在说想都别想!
北寒的早上格外宁静,没有雄鸡的叫鸣,没有热闹的喧闹声。
有的只是,嗯?
“给我砸!”一声雄厚的声音响起,传到了客寨的大大小小处,就连那老鼠洞里的老鼠都吓的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店小二赶忙出来,“别啊,这位爷,有话好好说啊。”
“好好说?”随即为首那人扔出一柄大刀,“昨天晚上在你这里发生的事情,我那兄弟就丧命在此,你和我说有话好好说?”踮起店小二的领口,随即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谁干的谁都给我出来。不出来的话,那这里的人都得给我二弟陪葬!”
原本不打算惹是生非的看客,此刻也都坐不住脚了,一人缓缓走了出来,是一老者,“给老夫一个面子。”
当即就有人认出来了他,“有救了,是中原慕容家的,因年事已高,才选择了隐退。”
就当众人觉得事情就会到此为止之时,不料那人一手死死摁在老者的肩旁,“我才不管你是慕容家的还是欧阳家的狗,我只认我兄弟。”
“还有我告诉你,我是张印铛,终将会只手遮天的人。”随即血雾四起,那老者的臂膀已经不成样子,关节处的骨头都已经碎掉,掉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那老者疼的捂臂大叫,张印铛接着说道,“还有谁有的是面子,老子一下给你们都清干净。”
白岁缓缓走了出来,不止是他,陈业欧阳贺以及屋内所有人都走了出来,低头观望着张印铛。
白岁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人的不对劲,“这是修炼的什么功法。声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豪迈的脸型却又有着女子一般的眼眸。”
就连那形体之间让人观之都极为不适。
张印铛咧着嘴笑,今日就是自己迈入这江湖的第一步,就该是如此响当当的出场,脸上满是得意,看向地上那位老者,“那接下来就没有要给我卖面子的人了吧。”
白岁向下跃去,较弱的身躯与他那蛮横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哥,就是他了。”昨日那断了一条胳膊之人兴奋的说道,对很快你就将什么都不剩下来,让你干干净净的离开这个世界。
随即陈业和欧阳贺也纷纷落下。
“你们……白某真是太感动了。”白岁激动到感激流涕道。
“还有最后两只老鼠。”张印铛见没有人再下来。
大战一触即发,欧阳贺一把拦住两人说道,“对付他,我一人足矣。”
“真是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你可要够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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