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自觉自己的主场在大阪,但当侦探嘛,全日本都有可能涉足,便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一定揪出那个抢匪。”
安室透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心中暗暗想着恐怕没有你们两位小侦探发挥的机会了。
诸伏景光皱起眉,琴蕾到底是说给我和zero听,还是说给那两位少年听?
“好志气。”有栖川莉奈赞道。
[不愧是未来享誉日本的关西高中生名侦探服部平次。]
好吧,她不是说给我听的,诸伏景光状似不经意地看了服部平次一眼,关西,服部平次,这少年跟大阪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蔵是什么关系?莫非……
工藤新一问,“另一个案子呢?”
有栖川莉奈看向毛利兰,“小兰,警视厅那位松本管理官,你见过吗?”
毛利兰的父亲是前刑警、现侦探,母亲是律师,她跟警视厅的许多警官打过交道,听了有栖川莉奈的问题,她想了想,“你是说那位眼睛……”她抬手在自己的左眼上比划了一下。
有栖川莉奈肯定地点点头,“我说的这个案子,就跟他眼睛上的伤有关。”
“这关系到一个十六年前的‘口哨男连续杀人事件’,松本管理官的好友森村警官在调查嫌疑人的过程中,被嫌疑人开车撞倒后殉职。松本管理官在追寻犯人时,被犯人用日本刀攻击,划伤他的左眼,他则漂亮夺过对方手中的刀,砍伤对方的后背。”
工藤新一想了想,“这起案件的犯人也至今没有被逮捕?”
得到有栖川莉奈的肯定回答后,服部平次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也可以给我们这个案子的相关线索吗?”
有栖川莉奈放下手,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这起案子当初如果是交给毛利侦探来调查,也许早就破案了。”
毛利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安室透想了想她提到的毛利侦探是什么人。诸伏景光倒是知道,他之前查过,便拿出手机,快速敲下几行字,递给安室透看。
“麻将,”有栖川莉奈也不卖关子,“这个连续杀人案件中,几位被害人跟凶手的联系,在于麻将。”
“麻将?”四个人惊呼。
有栖川莉奈招手叫过来一位服务员,让对方给她上一壶茶,对方微笑着应了。
她回过头,四双明亮而期待的目光正盯着她。
有栖川莉奈忍住笑意,“被害人家属的证词,新一和小兰回到东京后,可以让毛利侦探去找松本管理官,让他听一听当年被害人家属的证词。”
[当年毛利小五郎入职之后,没有看过这起案子的卷宗,真是可惜,否则早在十多年前,松本管理官就能通过麻将找到被害人经常打麻将的麻将馆,从而找到嫌疑人。]
尽管不是很明白,毛利兰还是认真地点头,“好。”
服部平次急了,“那我不是就不知道后续了吗?”
有栖川莉奈左手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可以和新一留个电话号码,经常联系啊。”
[反正你们将来会成为好友,早一点也未尝不可。]
“哦对了,新一。”有栖川莉奈转向工藤新一,表情严肃地注视着他,“有位名侦探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想要转达给你。”
她的目光从工藤新一脸上平移到服部平次脸上,语气认真,“也转达给平次。”
两位少年同时看向她,听着年轻女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说:‘用推理将犯人逼到绝境,再眼睁睁看着对方自杀的侦探,就跟凶手没有两样!’(注1)”
看着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大受震撼的样子,有栖川莉奈微微合上眼睑。
[这是麻生成实用生命告诉你的道理,我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不必成为杀人犯,他也就不会因为你解开了谜底而在你面前自杀,成为你一生的遗憾。]
[但这个案子对你的成长至关重要,我本来……本来……可如果……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更希望看到现在的局面。]
安室透诧异地看着发小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
但琴蕾居然能对两位还未踏上推理舞台的小侦探说这样一句或许会影响他们一生的话,真让人惊讶。
旅馆的服务员先送上了一壶茶,她提着茶壶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有栖川莉奈说了声谢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岛袋君惠之于服部平次,正如雷·卡提斯之于工藤新一,米原老师之于毛利兰。‘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之后,无论剩下的多么难以置信,那就是真相。’(注2)但是,岛袋君惠的母亲会在一年后的祭典之夜被三个女人烧死,雷·卡提斯的妻子因为一个记者捏造不实丑闻害他离开球场而自杀,米原老师班上那个小女生会在一年后因为发现其他老师的秘密而被灭口……]
有栖川莉奈眸光幽深。
隔壁桌,诸伏景光放在膝盖上的左手用力地攥紧。
[还有,诸伏高明的青梅竹马小桥葵是在一年后生日当天因为心脏病突发死亡;鸟取蜘蛛之家的美莎小姐和她母亲也在一年后那个外国人离开后自杀;雾天狗案凶手的哥哥会在两年后被主持杀害;屋田诚人的养父村长是在三年后杀害妻子后自杀;越水七槻那位好友是在三年后因为那个谁的推理错误而自杀……]
[我知道这么多的悲剧,这么多无辜死亡的人,我也想要尽力去阻止,可是……]
[来到他们都还活着的时候,是我的幸运,但这个时候没有柯导,又是我的不幸。]
[诸伏景光、安室透,这两个人,我不敢完全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