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这是做什么?
不多时,宋岩带着十几人将囚车围住,火把瞬间将马厩照得通亮。
“晋王殿下,我们来搜身,得罪了。”
霍晏清丝毫没有反抗,唯独拿走他手里的画卷时,手背上青筋尽露。
另一边,沈云苓忙完新药方的事,药厂外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哎哟,这雨跟捅破天似的,今晚就在厂里凑合吧!”
几个老师傅商量着,纷纷看向沈云苓。
“药厂里有休息室,以前沈老板工作晚了就会直接在药厂休息,沈小姐要不要凑合一下?”
“也好,我跟何叔说一下别来接我了,这么大雨开车很危险。”
沈云苓打完电话,就到休息室歇息。
说是凑合,事实上休息室里应有尽有。
她实在太累了,打开画卷确认信仰值还在动,便倒头就睡。
雨滴敲打窗户,噼里啪啦的声音,刚好入眠。
而霍晏清却在囚车里,空气中充斥着马粪和雨水混杂的气味,极其难闻。
翌日清晨。
驿站的房间里,宋岩拆开画卷外包裹着的油布。
他们久经沙场,也没在意上面的鲜血,就这么摊开画卷,沾污了画卷。
士兵们好奇地探出头。
“晋王回京带着幅画做什么?”
只见图上的美人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画卷里出来。
“这是晋王的心上人?”
有人猜测。
“很可能,他把爱驹赶走,却将这画卷紧紧贴在身上,方才我们拿走时,他还挺不愿意的!”
“这女子可真美啊,不愧是晋王喜欢的女子,这装扮瞧着不像京中的贵女。”
沈云苓连通大夏时,这些人正围着画卷研究。
突如其来出现的陌生人脸将沈云苓吓了一跳。
她捂住嘴,压下自己差点溢出来的惊叫,稳了稳心神,打量那边的一切。
霍晏清呢?
前几日出门,他可都将画卷紧紧带在身上,今日怎的不见人影?
而且,这些人的盔甲与南境军有所差别。
不知是敌是友,沈云苓不敢轻举妄动。
“将军,不如扔了吧?”
有人开口说话,沈云苓心头一跳。
可以确定了,这些人必定不是霍晏清的人。
他的人向来将画卷当成与神明交流的信物,恨不得天天将它供奉起来。
那霍晏清人呢?
画卷丢了?
那他人没事吧?
沈云苓猛地看向画卷上的信仰值,只见数值还在跳动,说明霍晏清至少人是清醒的。
忽而,她视线挪动,在画卷画杆的位置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摊黑的污渍。
是血?
霍晏清的吗?他受伤了?
沈云苓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又听见为的男人开口:“他一直抱在怀里,定然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李然死了,我们总要拿点东西回去交差,快给这幅画想个由头!”
“将军英明,不如我们就说这是大渊女子,给他扣个通敌叛国的由头?”
沈云苓一听,简直气炸了。
就一幅画,他们还想乱安罪名,是把皇帝和大臣当傻子吗?
她气急败坏地在屋里来回走。
霍晏清可不能死,她得想个办法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