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的阴云遮住了漫天繁星,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已经发生过数起自杀事件的张宣市财经学院宿舍区似乎又会在今晚重播那血腥的一幕。
此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张宣市财经学院女生宿舍三号楼的小院中,除了草丛里阵阵虫鸣和昏暗的电灯发出阵阵声外没有其他声响,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小院中一棵百年银杏树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虽然已经步入深夜,周围的人早已进入梦境,但住在三号宿舍楼202寝室的于丹根本不敢入睡,已经连续三夜进入同一个恐怖梦境的她正在同梦魇艰难地斗争着,小说堆放在枕头边,床头的椅子上还有被喝光的咖啡壶,但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困意越来越浓的她还是支撑不住,眼睛越来越干涩眼皮越来越沉、思维越来越迟钝,最终于丹还是坠入了梦乡。
梦中,一名身穿宽大白色长裙,披头散发的女子穿过墙壁飘进漆黑而安静的寝室,这名女子白皙的双脚离地两尺如幽灵般在寝室里飘来飘去,她在寝室里肆意飞舞,靠近每个在床上熟睡的女生,在她们身上挨个闻了闻,于丹虽然明知在梦中但还是清楚地感受到那女子靠近自己时所散发出的寒冷和腐臭味,于丹紧闭双眼不敢动弹,最后那名女子停在了她的床边,于丹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沁骨的寒气在身边徘徊,久久不散,突
然女子狰狞地看着她狂笑不止
“咯咯咯”的笑声回响在寝室里,但躺在床上的其他人全都没有反应。
那女子一边大笑一边大声喊道“今天是她,下一个就是你!再下一个就是她!咯咯咯!!”女子指着于丹和她上铺熟睡的少女狞笑着。
大笑中那女子露出了狰狞的面庞,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眶中也是一片惨白没有瞳孔。
“救命啊!”砰地一声,于丹尖叫着弹起身来,眼前却是安静的寝室。
“又是这个梦”于丹深深地吐了口气,这是她连续第四次梦到这个诡异的梦了。
“又做噩梦了?”一名短发少女从于丹的上铺垂下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一脸冷汗的于丹。
“没事了,我又影响你休息了吧,对不起啊晓晓”于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愧疚地看着上铺的少女,双手则用毯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
卢晓晓是于丹的上铺,最近她下铺的于丹连续几天做同一个噩梦,再加上寝室楼已经连续发生几起女生跳楼事件,而且据说每个坠楼而亡的女生在死前都是连续几天做了同一个梦,因此弄得寝室里人心惶惶,于丹半夜的惊叫声经常将她吵醒。
卢晓晓麻利地从上铺爬下,坐到于丹床边柔声的说“你怎么老做噩梦啊”
“晓晓,你说我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也快要死了”于丹紧紧抓住卢晓晓的手,于丹的手是那么冰凉,手心还满是
汗水。
卢晓晓一只手轻抚于丹的秀发安慰道“没事的,那些说连续做噩梦就会死去的说法都是谣言,不要放在心上,要不周末我陪你去太平山上的云泉寺求个平安符吧”。
突然一个身影从于丹宿舍的窗外一闪而过,“碰”的一声闷响打破了原本宁静的小院。
两名少女傻坐在床上,瞪着大眼睛想大声尖叫又被吓得叫不出声。
一滩鲜红的血水缓缓流向银杏树,大树的不远处,一名少女躺在血泊中已经毫无生气,但是仍然圆睁着的双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的眼神。
此时在少女身后的宿舍楼里传来了一阵诡异的歌声在空旷的小院中回荡着,那歌声中似乎还包含着嘲讽、愤怒和怨恨。
而在距离学院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一名身穿道袍,头梳发髻的年轻男子放下了一直举着的望远镜,望着远处的学院宿舍楼,年轻的道士按着额头若有所思,晚风中,道士鬓角两束银发随风飘舞。
“以人血浇树,必是在进行祭祀,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这种情况,麻烦了”小道士小声嘟囔着。
“不管了,就是抢也要强抢到手,木灵珠可是相当稀有的呀!”小道士摘下了一直隐藏在耳朵中的耳机,露出坚毅的眼神看着远处的宿舍楼,手上的耳机中还隐隐有阵阵音乐响起。
放学的铃声响起,张宣市财经学院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教学楼,手臂上戴着孝
牌的张旭正在收拾桌上的书本,张旭年幼时母亲去世,父亲一手将年幼的张旭拉扯大,上个月在外地出差的父亲因为车祸意外去世,已经失去双亲的张旭虽然家里还有一个叔叔,但是因为叔叔是警察经常在外忙碌,所以自己这几年已经很少见到他了。
学院的食堂里,原本空旷的大堂挤满了前来吃饭的学生,张旭正在排队的长龙中等待打饭。
“听说了么,昨晚三号宿舍楼又死人了”几名女生围坐在张旭身旁的椅子上小声说道
“我也听说了,死的是大二税收专业的张倩,听说是从五楼的宿舍楼顶上掉下来摔死的!”
“大晚上的怎么会跳楼呢?”
“这已经是第三个死在三号宿舍楼的了,听说学校上午已经让三号宿舍楼的人都搬到别的宿舍里去了,三号宿舍楼暂时不让住人了”
“我听说三号宿舍楼闹鬼呢……晚上会有几个女生连续几天做到同一个怪梦,会梦到有个女鬼前来索命”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么?”一名女生捅了捅身边的女生问到
“你少迷信,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讲究的是科学!”
“那你相信女生三号宿舍楼闹鬼不?”一名女生低声问
“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因为感情问题或者什么原因自杀的女生多了去了,听说昨晚死的女生在前几天刚跟男朋友分手”。
张旭端着饭菜远远地走开了,他对这种八卦新闻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