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很大,把衣服扯回来穿鞋子,“干什么,不是你喊我来吃早餐吗。”
我已经闻见空气中肉包子的香气,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蒋时川却已经把我的包收拾好,一起拎在手上,他像是被我气笑,细长的眼睛眯了眯。
“我叫你腾位置赶紧走,东西去车上吃。”
助理已经开着他的跑停在楼下,大红色,明晃晃亮眼睛,我看傻眼忍不住吐槽:“你审美挺不错的。”
蒋时川难得搭理我,他把我丢上车,长腿一迈,小助理也很有眼见下车,把空间留给我俩。
但她看见蒋时川手里大包小包的早点时有些傻眼,蒋时川一向不许人在他车上吃东西,就是路彦然也不许。
路彦然上次在车上稀里哗啦喝奶茶都被他阴阳怪气一路,说什么饿死鬼投胎走到哪吃到哪,今天居然这么破例!
她眼睛瞪得很大,圆碌碌的,我还以为她是没吃早餐,狠心给她递了个包子,表情认真:“大早上就来工作,饿惨了吧?你多吃点。”
她吱呀半天,还是接过去。
蒋时川把车窗关上,一脚轰出老远,小助理就这样被他甩在身后。
我昨天一下午没进食,现在饿惨了,嘴里塞着东西讲话都含糊:“你就这样把她丢在那?”
蒋时川通过前视镜看我,长长“哦”一声后道:“今天员工都要体检。”
我们正在红灯,他见我吃得差不多,才开口问:“昨天绑架你的人你都记得吧。”
我咽下最后一口粥,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一个寸头,一个黄毛还有一个麻子脸,对了,黄毛脖子上有刀疤,还挺长的。”
蒋时川点点头,和昨天逮到的三个人对应上,应该没有其他人参与。
警方那边现在消息说,他们三无论怎么做都统一口径,说没有雇主,就是自仇富,刚好遇到我就想绑架我来玩玩。
他把这些告诉我时我没差点被口水噎住,仇富?
仇富不应该去捆蒋时川这样的大款,找我一个无名无份的养女干什么。
我嘴角一抽:“我怀疑是孟晴。”
如果我没记错,昨天寸头在门口接过一个电话,但是碍于屋内太吵,又隔着门,我只听见他在说某某小姐,非要往我身边这群人猜测的话,只有孟晴了。
我往窗外看。才现蒋时川已经停下车,他笑着:“还不算太笨。”
“这方向不是我家。”我四顾看看,质问他:“你也要绑架我?”
蒋时川已经下车,他拉开车门,扬下巴示意我下车:“没几斤几两,卖出去我还亏钱。”
“有个客户约饭,时间太紧,把你顺便带来了。晚上蒋老爷子说要家庭聚餐,你不知道?”
被他这么一提点,我才意识到手机没电关机好一会儿了,我下车,探头看,现这里赫然是一家湘菜馆,谁家客户约谈在这里?
一直等坐在座位上,理应被馋得流口水的我却因早点吃太多只能靠在板凳上休息,我与桌上的辣椒面面相觑才反应过来。
我就说蒋时川怎么突然这么大方,原来是想用管饱的堵住我的嘴,免得等下见客户我吃相太难看。
我瞪他,蒋时川还在不紧不慢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