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继续道:“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不是说那老家伙会搞潜规则吗,逼走的人越来越多还不知道收敛,他老婆孩子在家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吧。”
路彦深手上动作忙活,很快打印好把小k打走:“这妮子话就是密,要是能把吃瓜一半的劲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小k回头冲他吐舌头,抱着资料草草和我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但是我陷入沉思中,丁律的八卦,我好像抓住了什么头绪。
上一世丁律的确闹出了这个丑闻,新闻登顶好多天,网上的议论两极分化,一边指责是女生的过失,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女生方指定有问题。另一边则是站队女生,事情一直这样僵持,一直到丁律妻子出面说双方和解才结束,但没过多久,又有了丁律离婚的消息。
我是相信女方的,丁律师能利用职务之便做太多事情,我们谁也摸不清。
只是他妻子的反应倒是有意思,最后的离婚就像是积压多年后的释放。
下午路彦深一直在翻资料,几本厚书在他手底下作响,我问他:“这书你用了很久吧。”
他嗤笑一声,“高中开始翻到现在,你随便说个页码,我都可以背出上面的笔记。”
听起来很有意思,我于是认真开口:“七十七页。”
路彦深用电子笔在平板上画什么,他漫不经心:“左上角画了只老鼠,这一页主要讲的是婚姻家庭,分家产的事情。”
一点不差,我合上书没再继续,跟着他一起翻资料,时间过得快,再回神时外边的夕阳洒入屋内,我微微闭眼,室内昏暗,路彦深明明没起身,灯却突然被打开。
蒋时川来了,我没料到是他,对方的领带松垮垮往下,最顶上的扣子大剌剌打开,西装外套搭在肩膀上。
他看我时没什么表情,路彦深大梦初醒一般,他拍桌子赶忙冲去洗漱台,紧接着我听见水流声。
路彦深边用帕子擦脸边出来,他慌张去穿运动鞋,鞋带都没来得及系。
“坏了,忘记那厮今天回国,来得及吧时川。”
蒋时川没看手表,他直勾勾盯着我,应答他的话有点凶:“到差不差,恐怕到的时候我们要吃夜宵了。”
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们要出门,索性提着包准备离开,我想看眼时间,手机却一直没电,我眼皮一个劲跳,坏了,忘记充电了。
路彦深披上风衣,他招呼我出去,我脸一瞬间炸红,犹豫半晌问他:“你有零钱吗,我下去坐公交,手机没电了。”
路彦深摇头,又紧接着道:“我没,你要不跟着我们一起吧,反正你也没吃饭,吃完我送你回来。”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动蒋时川神经,他第一次出声催促:“走了。”
我扯着衣服摆,心想实在不行就走路回去,路彦深再次喊我:“走吧,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不知为什么下意识看向蒋时川,对方深色的眼睛像一颗紫葡萄,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看见他张唇,他嗓子很低。
“看什么,还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