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安慰自己,深吸口气再次打开手机,被很多人知道了是好处,可是网络是一把双刃剑,我并不知道这样的反作用是什么。
上一世慕慕的死让我看见太多受害者有罪论,我没法说这一次没有。
手有些颤抖,但答案果不其然,热搜榜上跟着我与陈星然的名字,我们的身份信息在评论区全部都有。
丁河源毕竟是这么多年来最有权威的这类专家,加上好几天前的强,奸案,网上很大一部分人对我撰写的稿件起疑。
同时怀疑我写的真实性,讨论事情本身的人很少,取而代之的是对我质疑声。
怀疑我与陈星然合作这么做,就是为了蹭热度。
我实在失望,陈星然也看见这些消息了,她被波及得也多,反而她来安慰我。
“你还好吗。”
她给我消息。
我并不着急,失望是一回事儿,但是我也已经习惯,我给她语音,语调上扬,丝毫没有颓靡的意思。
“这有什么的,我们说的就是真相。”
路彦深也在那边做公关,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反而让我不适应,我还在哈哈傻乐。
有心人自然会去找证据,事情翻盘是迟早的事情。
我并不着急,热度越高才越好。
路彦深只好作罢,算是同意我的观点。
我没出门,暂时还不想暴露行踪,现在风头正大,一不小心我就会被捶死,我哪里敢。
我又不是很擅长做饭,现在没有做饭的心思,索性关机睡觉。
恍惚中我被外面的门铃吵醒,门外的钟表已经指向了数字“1o”。
敲门声很急促,我只好踩着拖鞋去开门,赫然看见靠着门口喘气,还蒙着一头汗的蒋时川的脸。
男人怔住,看我半天,又看看门牌,像是不可思议。
他反应诡异,我自己站出门,才明白一向平淡的他为什么在此刻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
一条笔直的线总算有了些波澜。
我的门被人泼了红油漆,好几个黄花白花画圈摆起来。
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大咧咧冲蒋时川一笑,把他拉进屋。
他还处于震惊的状态,我揉了揉没有睡醒的眼睛,问他。
“你怎么来了?”
蒋时川盯着我,一双眼睛滚烫散着热度,似乎要在我脸上烧出两个洞。
“我看见新闻了。”
你还好吗,怎么样?这些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宋清渔还是笑着,没什么反应。
我好像睡感冒了,用纸巾擦了擦脸,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自言自语,又是说给他听的。
“这有什么的,多大点事,我已经习惯了。”
慕慕那一年的事情我也经历过网暴,其实想一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路过的人都要朝你骂两句。
我正好需要这样的热度。
蒋时川不能理解我口中的习惯是什么意思,但他看见我摆在桌上开了一半的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