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川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他把自己的牙刷牙杯摆好,再摆上一包洗脸巾,闷闷问我:
“刘本把杂物间门锁了?”
我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理由是什么,但思索一番还是点头应答:“对。”
他笑一声,抱着肩膀靠在墙壁上,正脸看我:“罪魁祸要处理工具的话肯定会去看的,仓库门也不一定是真锁,这里人多眼杂,其他时间段导演不好与嘉宾私下见面。”
“要处理的话工作人员肯定早就处理了,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只能说明是刘本自己的计划,其他工作人员不知情——知道的话刘本这档节目可就不好做了。他做事不熟悉,好不容易这一次鼓起勇气要来处理,正巧撞见你,之后肯定还会叫人再去的。”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一下被点醒,心差点跳出胸口。
“意思是他们肯定还会再去一次,只要守着就可以现是谁做的。”
蒋时川点点头,他继续收拾东西,我则搓脸,这里实在太冷了,我的脸已经被冻得生疼,手机突然响一声,我一看,是管丘彻打来的电话。
我很快接通,管丘彻腮帮子里还塞着水果,电话突然接通,吓得他想要一口气把水果咽下去,没被呛得半死。
管丘陵给他拍背递水,管丘彻好不容易咽下那口气赶忙把脸对准镜头,他笑嘻嘻问我:
“姐!你还习惯吗!”
他哥在身边,我忧心上午的事情,没太好意思说,管丘彻很快察觉,他同我笑:
“没事的,我哥已经答应我让我回来继续拍摄了。”
蒋时川不知道给他哥灌了什么灵丹妙药,他哥居然一改往日严峻,主动问他要不要继续参加,管丘彻又往嘴里塞一颗小番茄,看得我眼红。
老天,我在这里吃孟晴做的饭,管丘彻却好吃好喝享受生活,甚至是当着我的面!
我心里不平衡,咬着牙忍住没骂他,手机却突然被蒋时川夺走,他的脸又让管丘彻吓一跳,又是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这下轮到管丘彻傻眼了,他说话也断断续续:
“不是,你,你咋也去了,啊?”
蒋时川皮笑肉不笑:“我答应你哥来守你,赶紧回来给我打工。”
管丘彻拍桌而起,无奈被伤腿拖住:“资本家!”
他怒斥,蒋时川却把手机还给我,让我受这一声攻击,管丘彻还要说什么,我打住他:“梯子的事情我在调查了,别着急。”
管丘彻这下恢复平静,他应声:“姐,蒋时川是真参加综艺还是来给你送东西被我抓到啊。”
他这么一提,我分神往蒋时川的方向看一眼,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往桌上摆什么。
我也不清楚,但是蒋时川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他多半是和管丘陵谈条件,他亲自来盯着,管丘彻才可以顺利回来。
我叹口气,揉着眉心:“守你来的。”
“老板来查岗,能理解吗?”
管丘彻的脸在镜头里放大,他低着嗓子同我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