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直的手指没闲着,解开下一粒。
再下一粒。
沈时搴指尖灼热,烫得她害怕。
沈时搴从她柔软的唇一路向下吻去,口中含糊道:
“不如你昨晚哭泣时的美。”
祝肴惊得睁大双眼。
只瞬间,耳廓已彻底红透。
梦里十年
夜风缱绻。
温柔抚过树梢,吹落桃花花瓣,晃晃荡荡飘进车里。
祝肴手心濡湿,手无力拍在车窗,在玻璃上留下清晰汗湿的掌印。
可下一秒,又迅速被沈时搴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
祝肴开车下山时,已是第二天早晨。
“阿嚏!”
车内冷气太足,祝肴打了个喷嚏,揉揉泛酸的鼻尖。
副驾的人动了动。
祝肴分神瞧去一眼,对上沈时搴的目光。
“把你吵醒了?”祝肴语含歉意。
“几点了?”沈时搴懒洋洋问着,人还没全然清醒,指节不紧不慢摁了摁发疼的太阳穴。
“九点。”祝肴糯糯地回道,“旁边有醒酒汤,还有小粥和素包,沈先生,你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沈时搴侧眸,扶手箱上放着早餐。
小粥的清香很合他现在空荡荡的酒后胃。
没喝醒酒汤,只拿过小粥,他慢条斯理尝着,几口下去,胃里便暖洋洋舒适起来。
沈时搴侧过清冷的眸,朝祝肴瞧去。
她这慢腾腾的性子,倒瞧不出开车挺不错。
祝肴开车很稳很专注,速度不快不慢,在这早高峰也没出现一个急刹,有些技术在身上。
沈时搴吃着粥,也不觉得颠簸。
不像宋野,开车如其名,野得很。
车外传来街边早市小贩的叫卖声,喝完小粥的沈时搴抬起手臂枕上脑后,有一股岁月静好过日子的错觉。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沈时搴慵懒的嗓音有醉后的轻哑,些微的颗粒感很悦耳。
“霍宅,你现在应该是住那儿吧?”祝肴尾音带着疑问。
“是。”沈时搴才来榕城,也不识路,自然也不知道祝肴这是往哪里开。
昨晚龙泉山上有桃花,也是听宋野来榕城前提过一嘴。
眼看要到霍宅,祝肴觉得有必要将昨晚荒唐的一夜说清楚。
“昨晚……”
沈时搴懒懒接过话,“昨晚我醉得不轻,你在山上照顾了我一夜,辛苦了。”
祝肴抿了抿唇,声音很轻,“原来,昨晚的事你不记得。”
这样也好。
祝肴反倒松了一口气。
“昨晚什么事?”沈时搴漫不经心问。
“没什么。”祝肴赶紧摇头。
跑车安稳停在霍宅前,祝肴边解安全扣,边低着头小声道:“沈先生,以后应该没机会见了,这两天的事谢谢你。”
她下了车,回眸朝沈时搴安静笑着挥挥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