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
宋野:“……”
屋外来人带走已晕过去的王亦,和桌上的钱与两人的证件。
沈时搴走到男人面前。
王哥吓得摇头,“大哥,对不起……我……啊!”
沈时搴拉住他的衣领,将人往前拽。
弩箭还牢牢钉在墙上,一点点穿过王哥的血肉。
“大哥,求你……”
“砰”——
沈时搴不发一言,单手插兜,一手按着王哥的后脖颈将他的头往桌上砸。
木桌顿时散架。
王哥头冒金星。
又是一声“砰”!
沈时搴将他的头砸到坚硬的石头地板上。
王哥额头顿时血肉模糊,“呕”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沈时搴将只剩半口气的人,扔在地上,转身轻而易举抽出墙上的弩箭,蹲下身。
将带血如针头尖锐的箭头,悬空在王哥眼球上空。
看着近在咫尺的箭头,王哥吓得哭出声,“大哥,大哥,求你,放我一条狗命,我错了,我错了!”
“怕吗?”沈时搴冰冷地扯唇。
“怕!怕!”王哥浑身抖如筛糠。
“怕就对了。”沈时搴将箭头又挪近一寸,磁性的声线微低,一字字道:
“刚才她,一定比你更怕。”
“啊!”
剧烈恐怖的惨叫,穿透浓稠的黑夜。
沈时搴迈步出了小木屋。
-
五分钟后。
十几辆军用越野车停在小木屋前。
霍宵笔直的长腿迈下,高挺的身姿大步向小屋而去。
已勘察过的领队军官朝霍宵摇了摇头:“霍总,里边没有您要找的人,应该是有人带走了。”
霍宵眸子瞬间沉下,垂在两侧的手,指尖在轻微地颤抖。
随后迈步入了小屋。
小屋内,一个男人额头中箭,躺在地上没了生息。
另一个男人肩膀伤口斑驳,额头血肉模糊。
最恐怖骇人的是,一支纯金的箭插入男人的右眼眶中,男人的手筯脚筯也被挑断,只能痛苦地地上像一只濒死的蛆扭动哀嚎着。
现场都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
可现在,也都看得头皮阵阵发麻,撇开目光,不敢再看。
唯独霍宵,抽出身旁人腰部的一把军用小刀,缓步走上前去,蹲身在男人身边。
小刀一寸寸,割破了男人的喉管。
男人的哭嚎,顿时只剩悲戚的气音。
“你不会孤独,如果你有家人,他们今晚便会过来陪你。”霍宵语气冷酷无温。
王哥哭嚎的气音,戛然而止。
他仅剩的一只眼流出带血的泪,死死地盯着霍宵。
几秒后,他咽了气,眼睛却闭不上。
是心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