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理,都是她的错。这都新社会了,婆婆怎么上来就打儿媳妇呢?”
“虐待,这就是虐待!黑心肝的,这让白大嫂的娘家人知道了,那得多心痛。”
“欺负白金凤没有娘家兄弟呗!”
于是,许老太就在台上被一群年轻的小辈批评教育。
一句句锥子一样扎心的话,臊得许老太抬不起头来。
这教育课天早晚各一次教育课,连续上了一周。
大家不打她,不骂她,就是喋喋不休给她宣讲道理。
一周的课上下来,许老太的眼睛里都没光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再不去了!”许老太终于是崩溃了,“这不是折磨我!”
“行啊,您就写份深刻的检讨书吧,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改正就行了。”宁嘉笑意温柔。
许老太一听让她做检讨,顿时不乐意了:“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公社告你虐待婆婆。”
宁嘉耸耸肩:“那你去吧。”
许老太气疯了,饭桌上扯着嗓子冲老六厉尧嚷嚷:“能不能管管你媳妇!能不能!”
夜里。
刮起了大风,呼啸的北风吹落了满地树叶,吹得窗楞呼呼作响。
厉尧给窗户又刷了一层浆糊,贴了两层厚厚的报纸,屋里暖和多了。
宁嘉洗漱完泼水回来,见厉尧已经上了炕。
她把衣服立刻一脱,掀开了被角就钻了进去。
厉尧从她的身后贴了上来,铁一般硬的手臂搂住了她纤细的腰:“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宁嘉弯起嘴角:“屋里不冷,炕头上也暖和。就是白天太冷了,大嫂说了帮我缝被子和棉衣服,我明天就去找她。”
“嗯,好。”厉尧轻轻应了一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低头朝亲上了她的嘴巴。
四唇相接,两个人之间便迅点燃了燎原的火。
尤其是厉尧,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又确定了自己对宁嘉的心意,便想要和自己的女人迅的融为一体,尝尝爱情极致的滋味。
“别,别动。”昏黄的烛光下,宁嘉的眼神透出几丝迷离,双颊染上的瑰丽的艳色。
“还没走?”他低声问,粗哑的声音里压抑着欲望。
“快了。”
“好。”厉尧轻轻拥她入怀,“那就睡吧,今晚什么都不做。”
宁嘉将头埋进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正要睡觉,又听见厉尧问:“老太太的课什么时候结束?快差不多了吧?”
宁嘉扑哧一笑,黑暗中睁眼眼睛问道:“你今晚主动献身,不会是就想问我这事吧?”
“胡说。”厉尧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你不怕老太太真的去告你?”
“不怕。”宁嘉在他怀里寻了舒服的位置,轻声呢喃,“大嫂白挨了她一巴掌,委屈死了。老太太天天拿孩子说事,太重男轻女了。总这么下去,招弟心里该多难受。她的思想不对,我帮她纠正纠正。万一有一天,她拿着咱俩说事,你受得了?”
厉尧:“受不了。”
“那还是的。明天就不让她去了,放心吧!”
“好。睡吧。”
小夫妻两个人相拥而眠,甜美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宁嘉还没有醒来呢,就听见门被砸得咣咣响。
“谁啊?”她迷迷糊糊问了一声。
“哥,嫂子,出事了!快,快起来!”门外,厉桃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