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笑着说道:“我很喜欢。”
听到突如其来的表白白江宜吓了一跳,心跳也越来越快。这一秒心里经过了无数种回答方式,但都又被自己否决掉。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也就支支吾吾起来。
“我。。。”
余亦看着白江宜不知所措的样子继续说道:“我说,人形桩我很喜欢。”
白江宜闻言立马扭过头看着余亦,眼前的男人笑得很开心。看着这一幕白江宜突然觉得眼前的家伙好像真的很傻,心里一股无名火升腾起来,却又无处发泄,于是猛踩了一脚面盆。水花四溅。
余亦也仍由着白江宜胡闹,任由水花溅到自己身上。等到白江宜闹腾完了才继续说道:“明日聘礼就会送到白府,礼部也会一同跟随为你量体制嫁衣。”
白江宜刚平复的心情又跳脱起来,双脚在半空狂抖了几下把水稍微甩干了之后盘腿坐在了床上:“好快。”
余亦点点头,将干毛巾递给白江宜随后站起身来:“聘礼会直接送到白府,礼部我会让他们来临王府。我不是很想把你送回那个家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余亦没有
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门口阳光照进来的地方,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明显的在肆意飞舞。而白江宜就这样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男子的背影。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余亦的表白,但还是微红了脸乖巧的嗯了一声。
白江宜不知道的是余亦说这话的时候心跳很快,甚至听到白江宜的回复,就算是简单的嗯,余亦也大大的松了口气。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快步走出了白江宜的卧房。
院子内的人形木桩现在也已经全干了。余亦走上前看着眼前的木桩,这个木桩和以前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眼前的木桩被白江宜分成了三段,分割出可以旋转,击打上去后可以随着受力旋转使用者可以用来练反应速度。虽然这对余亦来说没什么作用,但是白江宜的心意却让余亦很开心。
看着眼前被光照着有些熠熠生辉的人形桩余亦走上前像拍兄弟肩膀一般拍了拍它,随后便走出了临王府上了马车往皇宫而去。
城中有一酒馆名唤醉仙楼,醉仙楼的菜品名扬整个帝都,而醉仙楼的醉仙酿更是让名扬庆阳。所以物价也远远高出其他酒馆,久而久之醉仙楼就成为了朝中大官、都城富豪宴请贵宾的地方。
而此时醉仙楼一个包间内餐桌之上摆满了佳肴仙酿,权倾朝野的开国宰相刘文中却朝着门口跪拜。没过多久包厢门被打开,刘文中也随着稍微抬起了头
。走进来的是穿着一身狼纹黑袍的男子,腰间挂着的镶金玉佩上刻着雷字。刘文中再也没敢抬起头看到来者的面相。
刘文中也随着男子的脚步改变了方向,让自己的头一直朝着他,黑袍人径直坐到主位之上,倒了杯酒说道:“刘相这一跪我可受不起啊。”
黑袍人声音很低沉,像极了低吼的雄狮一般,男子话音刚落,刘文中额角便冒出了冷汗。良久过后刘文中才开口:“麻烦供奉大人传话给主上,帝都有变东西暂时不能出了。”
刘文中说完就听到桌面之上黑袍人将酒杯狠狠地砸在桌上:“刘相不要忘了是谁帮你坐上现在的位置,也别忘了就算你贵为宰相想取你性命性命也犹如弄死一只蚂蚁。当年关北的真相可不是只有你知道。”
听到此话刘文中又将头重新低下,留下的汗也随着倒流:“主上培养之恩没齿难忘,只是如今余建业之子已回都城着手统查府之事,今后都城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说完之后许久没听到答复,刘文中便抬起头想要看一看,黑袍人刚一说话就吓得低下了头。
“当年能弄死老的,现在也能弄死小的。”
刘文中当即猛得点头:“是是是。”
黑袍人站起身来将一盘肉放在刘文中面前:“帝都的生意虽然是很小一部分,但是不能断。人你想办法除掉,要让他查出来,你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刘文中看了一
眼眼前的肉,又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明白。”
黑袍人说一字就拍一下刘文中的脸,一字一顿:“希望你真的明白。”
说完之后便没了声音,等刘文中放松紧皱的眉头睁眼抬头时房间内也早已没了黑袍人的踪迹。刘文中站起身又弯腰将地上的肉端起来放在桌子上盯着看了许久。一幕幕往事从脑海里闪过。
那是一个冬天很冷,刘文中那是也只是一个习惯了小偷小摸的小孩,直到被人抓住打了一顿。只穿了一件打满补丁衣服的刘文中躺在雪地里静静等待着死亡,都快闭上的眼睛却被肉香引得重新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盘炖肉和一身黑袍。自那以后自己便能吃饱穿暖荣华富贵直至今日,只是在那些回忆里自己从未敢抬头看那人一眼。
想到此处刘文中便倒了杯酒放在那盘肉前离开了。
御书房内余亦也将宇文徒假冒北汗使团一事禀报给了安帝。本在练字的安帝听完后拿着毛笔的手都忍不住颤抖:“好大的胆子!”
余亦见状将宇文徒给自己的檀木盒子从怀里拿出,李公公一向反应极快此次也是如此。
见李公公拿过盒子,余亦继续说道:“宇文徒不惜背负欺君之罪来帝都只是为了此物。”
安帝接过檀木盒子将其打开。里面却是再正常不过的檀香,唯一不同的便是檀香上沾着无数红色颗粒。安帝有些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余亦说
道:“此物名为温柔香,外表与普通檀香无异,只是不知其中加入了什么,此香点着之后能将人带入梦乡,在梦里完成自己所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