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渊出现在了家门口,他敲了敲门,没人反应,下意识的开口,“姜岁,死哪儿去了,给我开门。”
我站在门口,想象着从前只要在铃声响起的第一秒,不管我在哪,都会匆匆忙忙的跑来,在他耐心耗尽的前一秒,打开这扇门,脸上带着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背包。
“欢迎回家,老公,我做了吃的,要不要一起吃?”
就算男人一句话不说,就算他一个眼神不给,我也能够说无数话题,只希望有一个话题是他感兴趣的。
可是此刻,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我。
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晃了晃一夜,未睡有些昏厥的头,“忘了,你现在在跟我生气,跑出去了!”
他打了电话,要求助手去而再返,将家里门的钥匙送过来一下。
助手却有些为难,“先生,您并没有给我钥匙。”
沈行渊这才想起,我自从结婚之后便一直待在家中,他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等他。
所以至于这扇门,他从来没有钥匙,也不会佩戴在他或是与他相关人的身旁。
此刻除了沈家老宅,他没有人能够求助。
可一想到沈母的样子,他求助的心便放了下来。
“不就是一扇门,还能难得到我?”
沈行渊打开了密码锁的界面,尝试了两遍的密码,显示都是错误。
“到底是什么密码?”
他的耐心即将彻底耗尽。
“o518。”
我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念叨,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却还想告诉他。
五月十八号。
他们真正领证的日子。
真是麻烦!
我看见他的神色越的烦恼,“最后一次,门的密码锁,重要的日子,生日已经试过不对…那难道是……”
他想到了些什么,在我期待的目光中,终于输入了那四个数字。
随着“叮”的一声,门便被打开。
沈行渊却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个一天到晚只会做梦的女人,既然将拿证的那天当做门锁密码,还真是不避讳自己的表白。”
就在这时,温念儿的电话再度打来。
“你从沈家的老宅离开,怎么不来找我?我现在胸口很疼,你能不能……”
她知道现在可以独占沈行渊,所以肆无忌惮的随时打来电话。
“我身上有些味道,想换件衣服,你胸口疼?怎么回事?我这就过去。”
“别。”
温念儿打断了他着急的对话,“也不是很疼,就是可能……刚刚有些太热了,喘不上气来,心有些慌,总是感觉好像要出事,便想给你打个电话,现在听见你的声音,我觉得安心许多,你也不用特意过来,等你洗完澡吧。”
“好,我换件衣服,尽快赶过去。”
温念儿点了点头,有些害羞的开口,“那…我订些东西,我们一起吃饭!”
“好。”
男人抽出了自己的西装领带,随意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又将西服扔在沙上。
这一路从一楼走到二楼,从客厅走到卧室,几乎每一处都落下了他的衣物,但是…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跟着脚步收拾。
“真是个粗心的人,以后没有我…谁还会帮你整理衣服!”
我很想上前捡了衣服,但是却每每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