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累环视了一下四周,大概有四五个人,都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和手套,看起来像是医生。
“果然失忆了吗?最后的那次实验看来还是太过火了,人类的大脑受不了那种刺激。”
怀尔德把脸凑到了累的眼前:“啊,比起之前你好像胖了一些,脸色也好了不少。我听说你还有了一个监护人?”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累向后挪了一下身子,“我讨厌别人离我这么近,再有一次我就杀了你。”
“啊哈哈哈哈哈哈,杀了我?”
怀尔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直不起腰,“你可算是我和西里尔一起创造出来的,你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你杀不了我。”
“是吗?我很好奇,我有什么能力?”累故作无知的问道。
怀尔德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你别想套我的话,你的那点小聪明骗不了我。总之你现在乖乖听话,一会儿我可以考虑给你打一点点麻药,不然的话……”
“不然,不知道你感受到那熟悉的疼痛,会不会想起来什么呢?哈哈哈哈哈,还真是让人愉快的猜测啊!037号实验体,不然我们赌一次吧,好不好?”
累安静的看着他时而癫狂时而冷酷的样子,这种人用人类的话说,就叫神经病吧。
“你想要和我赌什么?”
“就赌我用最疼的方法在你身上实验,你会不会恢复记忆,怎么样?”怀尔德嘴巴微微张开,呼吸变得急促而兴奋,望着累的眼神满是欲望。
累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抵着下巴歪头看着他:“我很讨厌大声喊叫被人听到,所以你们这里的隔音怎么样啊?”
“哈哈哈,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你放心,所有实验室的隔音都是最好的。”
累眉眼弯弯的对着他,“这样啊,那就怪不得我了哦。”
话音刚落,一根根丝线在他的手中凝结而成,顷刻间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血鬼术,刻丝轮转!”
“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整个实验室里除了怀尔德以外,所有人全部四分五裂。
“哎呀,我答应过哥哥不把场面搞得这么血腥,这个可不能让他知道。”累看着他们破碎的身躯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有的人啊,还是死了才顺眼。
“怎,怎么可能?我明明给他注射了抑制异能的药物,为什么会这样?”
怀尔德被溅了一脸血正顺着他的眼睛缓缓流下,他看着累似笑非笑的脸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对,要去按警报。
“嗯?想要求救吗?那可不行。”就在怀尔德的手距离按钮只差一厘米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累吊了起来。
“看来你的情报很落后啊,你注射的药对我完全没有用哦。现在要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吗?”
累的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怀尔德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浑身都被锋利如刀的丝线缠着,这些丝线已经割进了他的肉里。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还是不想说吗?这样吧,我记得当年我所谓的母亲喜欢这样玩儿的。”累猛拽了一下蛛丝。
“啊!”惨叫声伴随着骨骼清脆的断裂声,“现在你的手已经断了,接下来是哪个部位呢?胳膊?腿?还是先一根根折断你的手指呢?”
“不要,你想要知道什么?”怀尔德的手无力耷拉着,他是很好的医生,他知道自己的手已经废了。到底为什么,037实验体的性格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
累听到了想要的答复,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才乖嘛,“所有,有关于我所有的事我要你全部都告诉我。如果漏了一件我就慢慢把你切成一段一段的,懂了吗?”
累带着微笑的脸对于怀尔德来说就像是夺命的恶鬼,他颤抖着声音说:“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告诉你。”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直到怀尔德说完最后一个字,累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鬼怎么配拥有这样好的人生?”累明明在笑,但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
“我都说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啊!”累的手握成了拳头,怀尔德的头颅也掉在了地上。
“呃!”头如同撕裂般的疼痛,让累几乎站不稳,险些摔倒。他单膝跪地,双手捂着头,过去的画面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
嘀嗒,嘀嗒,
泪水不断从累的眼眶中涌出,他想起来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他的来历,他的过往,原来即使在这个世界他也是个异类啊。
砰!
门被狠狠地踹开,琴酒满含怒气的面容在看到屋子里血流成河的场景后慢慢收起,和当初一样,看来他是真的摆脱了药剂的控制。
累看着冲进来的琴酒嘴角硬扯出一个弧度,“你来了啊,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琴酒大人,还是……父亲大人?”
琴酒听到那个称呼后,眼中瞬间布满冰霜,“你在发什么疯,谁允许你叫我父亲的,难道是之前的教训还不够?”
“是啊,那时我几岁来着?好像是五岁吧,我叫了你一声父亲,你就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还警告我永远不可以这么叫你是吧。”
“你……”琴酒正要继续教训他,一抬眼却愣住了。
累的脸上满是泪痕,眼泪还在不断落下,只是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每次看到他都会充满期待的眼眸,现在也尽是空洞与死寂。
“唉,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琴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他不是从来都不会向任何人妥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