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捂住自己的心脏,在他死前恢复记忆后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恨无惨大人的,但现在听到他的死讯,他并不觉得开心,反而还有些难过。
累学着鳞泷左近次的样子抬头望天逼退眼中的水雾,无惨大人不知道你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像我一样转生,如果有那么一天但愿你会成为一个普通人。拥有健康的身躯,从事着一份普通的工作,就那样平凡宁静的度过一生。
随即他自嘲的笑笑,按照现在的规律,如果无惨大人可以转生,命运应该比他要悲惨的多吧。他的那个愿望,大概只会是奢望了。
“你呢?你是被谁杀的?”鳞泷左近次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其实他见过这孩子的。
当时他正在杀一个十二月鬼中的下弦,但他还有一位同伴身受重伤。他为了救同伴一时分心,那只鬼就被一个小孩子样子的鬼救走了。当初他的样子和现在差别不大,只是当时头发是白色的,脸上还有些纹路。
他又看了看累现在白皙干净的面孔和那一头黑发,还是现在顺眼一些。至少,没那么想杀他了。
累:“……”你提这个礼貌吗?
累胆大包天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就不告诉你!”说完他赌气的转头不看他。
“让我猜猜,不会是义勇那孩子吧。”鳞泷左近次语气中有几分笑意,锖兔和他说过有一个学长好像对义勇莫名其妙有些敌意,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经常针对义勇。而且义勇在给他的信件中确实提到过,在那田蜘蛛山杀死过一位下弦。
累气结的跺脚:“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义勇的老师,是他的上一任水柱。”
累:???
我是欠了你们水柱什么?被学生杀一次还不够,现在又要被老师威胁恐吓。
“看来,你现在确实是个好孩子了。”
鳞泷左近次说完这句话后累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身上的杀气似乎减轻了一些,累不解的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鳞泷左近次笑而不语,面对着杀死自己的仇人,且拥有远胜对方的实力,报复的手段就是一些孩子气的恶作剧。如果累曾经不是鬼,或许他也会很喜欢这孩子的吧。
“听你刚才说的,你以前过得并不好,可以和我说说嘛?”
“不可以。”怎么说?说我是一个大型跨国犯罪集团的实验体?估计你会觉得我是疯子吧。
“不想说就算了,记得每天都要来我这里。”鳞泷左近次说完就转身离开,就像来时那样毫无声息。
累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累,每天都来方便你监视我对吧。
等到大家离开时,所有人除了累之外都满心欢喜。虽然训练累了点,但只要可以变强他们多少苦他们都能吃。真田在剑道上得到的教导更是受益匪浅,他现在脚步如飞的朝家里走去,他只想快点回去练剑,把今天学到的内容融会贯通。
幸村看着累独自一人闷闷不乐的走在最后,脚步慢了点和累并排走着:“怎么这么不开心,谁欺负我们家小学弟了?”
被关心到的累鼻子有些酸酸的,部长对他永远都是这么温柔。他今天算是被欺负了吧,但是没办法找任何人告状。他摇摇头声音有些糯糯的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有点累了。”
幸村轻叹一声,这孩子一看就是在说谎,偏他每次都不忍心拆穿:“既然累了回去就好好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随时都可以向我倾诉哦。”
幸村看着累的眼神包容又宠溺,累忍不住抱住了自家部长的腰他闷着声音说:“谢谢你部长。”
幸村看着扑到他怀里的小朋友无奈的揉揉他的头发:“好了,都多大了还这样,你家里最小的妹妹都没有你会撒娇吧?”
累脸颊红红的松开抱着部长的手,他害羞的低着头,真是的怎么能这么丢人。
“哈哈哈。”幸村愉悦的笑了几声忍不住捏了捏累红扑扑的脸:“现在不难过了吧?”
累点点头,有这么好的朋友和家人他现在才舍不得死呢。改天向那前任水柱套套话,他为了自保杀人应该不算是杀害无辜之人……吧。
累告别队友回到侦探社,只是刚一进门就被诸伏景光悄悄的带到了一边,“这是琴酒让我给你的,说是你要的东西。”诸伏景光说着将一个信封交给了他。
累:“……”
累觉得今天他无语的次数特别多,虽然诸伏先生的真实身份他已经知道了,但就真的一点都不装了?
累接过信封当着诸伏景光的面就打开了,诸伏景光也很无语,虽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你就这么没有防备心真的好吗?
“嗯?德森网球俱乐部…金卡。”累拿出卡片先是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拜托了琴酒帮他找网球俱乐部。
诸伏景光看着那张烫金色的卡片眉头跳了跳,众所周知网球是一项很烧钱的运动,这个俱乐部他上学的时候听zero提到过一次。那里不仅有最先进的设备还有退役的职业网球运动员做教练,但花费可以说是天价。怪不得zero还特意告诉他找到了一个坑琴酒钱的办法,原来就是这个啊。
累在手机上敲了敲琴酒:【琴酒大人,金卡已收到,感谢~】猫猫探头。
琴酒:【。】
累气呼呼的把手机拿给诸伏景光看:“诸伏先生,琴酒大人这回应也太冰冷了。
诸伏景光听着小孩虽然抱怨但是满含欢喜的声音温柔的笑了笑:“琴酒肯给你一个句号已经很有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