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了告诉你,这儿偶尔会有狼群造访,就像我们的邻居一样。不怕,有我在。”他挑了挑眉,安之若素仿佛已司空见惯。
“这你还睡得着?”她战栗地捋了捋双臂。乡村别墅不比钢铁堡垒t无坚不摧。
“我不困。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怕了,这下更睡不着。过来一起喝点酒压压惊?”他举起手中小杯tei,脸上却毫无惧色,把她拉进来,顺手把门关了。
甄心微微颤抖,拼命摇了摇头。
“漫漫长夜,不睡觉又不喝酒,你说我们做点什么好呢?”他弯腰凑到她耳边,鼻尖贴到耳垂上。
她扎起马尾后露出光秃秃的后颈,上面散发着他呼出的炽热气息,引发她心脏一阵砰砰乱跳。
“……”
“那,不如我们看电影吧。”路橙双手扶着她的双肩,把她摁到沙发上坐下,似乎丝毫没察觉她咬着牙红透的脸,再度失落。
一坐下,甄心蓦然发现房间内的整套音响设备全都亮着红色操作指示灯。可刚进房门,屋内明明鸦雀无声。
甄心晃了晃神,瞬间明白过来。记得路橙说过这栋别墅有传讯设备,从他房间可以发出语音指令通知所有房间和花园内的佣人。
莫非刚才听见的狼嚎也是……他又耍花招了!
路橙丝毫未察觉甄心剎那间的怒目凝视,专心在电视机里投屏播放《美好的一年》,讲述曾视金钱为第一位的男主角在返璞归真的普罗旺斯找到真爱,原来就是他的儿时初恋。也许没有比这和他们这一年婚姻生活更遥相呼应的电影了。
还真是看电影啊?
甄心凝视着身旁路橙专注的侧脸不禁纳闷,反正他全神贯注盯着电视荧光幕,压根留意不到自己,她也就气鼓鼓地跟着一起渐渐看入了迷。
直到电影中男主角不慎掉进荒废的深池里爬不上来,女主恶作剧地往池里注水让他浮起自救,甄心会心一笑,视线往路橙方向一抬,撞上他正缱绻地注视着自己,沉默着眼内却波涛汹涌。
他依然不说话,只是缓缓把她身上的纯白羊毛大衣脱下。
面对他近在咫尺的脸,甄心乖乖地抬手任他摆布,心慌意乱地闭上了双眼。
“不热吗?”他不着急吻她,埋在她颈脖上的鼻尖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呼着热气,在耳垂和下颌之间反复摩挲,懒洋洋哑声道。“我们还是到床上去吧。”
甄心的身体轻飘飘浮了起来。
他解开她束起的马尾,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拦腰抱起,往角落里的单人床走去,裸足稳步踩在温暖的优质枫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使她全身发软,心头莫名过速。
烈爱伤痕
甄心躺在白云般柔软的床上。说是单人床但两个人挤挤也刚好足够,何况现在路橙只坐在床边。
木床雕花精致但也有些年份了,仿佛一下子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吱的叫声。
“你抖得很厉害,要不要先喝点酒?”路橙凝视着甄心略显羞赧局促的脸,扶着她微微颤着的双肩,嗓音清凌凌的。
甄心红唇微启,欲言又止,慌乱地点了点头。
见他低头掩饰笑意,起身走向茶几,她不经意咬着下唇,雪白的颈脖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红,红晕渐渐漫上双颊、耳垂,心跳不由加速。
路橙把龙舌兰酒瓶,一个酒杯和他那些袖珍的配料碟都端到了床头柜面上。
甄心起床拿起酒瓶就准备往小杯里倒,被他伸手一压拦截。他轻轻按了按她的小腹,示意她不必起来。
“喝一点不会醉,我教你。”
说是教她喝酒,他却很快把自己身上的白色毛衣反手拉至头顶。鹅黄的复古壁灯映照下,宽阔的肩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胸肌流畅紧致、阴影加深,似乎短暂分开的这段时间,经过了精心锻炼,看得她耳根发热。
他用食指捻起一点盐,凝眸望着她顿了顿,笑着涂在她的耳垂和下唇,又用柠檬片在相同位置轻轻摩擦,含了几个小冰块,喝了一口小杯中的tei,嘴对嘴喂给她。
甄心第一次喝tei,既有种草本的阳光清冽,又有种呛嘴的狂野,他喜欢的酒也很像他。透明的酒液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流淌至脖颈。
路橙凝视着她红彤彤的脸,眼神倏忽像是着了火,俯身淘气地伸出舌尖一抽,吸住她颈上的酒滴,舔舐酒液流过的下巴,再到盐和柠檬蘸过的耳垂和下唇,轻柔的舔不知不觉演变成用力吸吮,美其名曰不浪费一点佐料的味道。
甄心的脸很烫,不自觉闭上眼,嘴唇微张,双脚打直,手挠床单,从脚趾到头顶痒痒地像点燃了电线向上蹿升。
最后被酒液浸湿的嘴唇重重交迭,舌头混合在一起,路橙才知道喝过最好的tei一定要有甄心的味道。
这个长长的吻结束后,他不舍地把嘴唇分离,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向下拉,她的红唇微微张开,他把食指伸进她嘴里压住舌头,恶作剧地搅动那几块越来越小但仍未完全消融的冰块,也搅乱了她内心的一池春水。他的表情越来越耐人寻味,像在竭力忍着什么。
甄心握着他的手腕,羞得拼命摇头,明明是想闪躲,路橙感受到的却是她的舌尖缠绕手指吸吮。
指尖触感温暖、湿润、柔软。他满意地笑了,松开了手。
“学会了吗?到你了。”路橙示范了一次如何“喝酒”,现在轮到她的游戏时间了。
她瞬间明白了他在玩的这些小把戏,稍稍战胜了一点羞耻心,从床上坐直了,有模有样学他拿起柠檬和盐,稍一思索,只在他鼻尖重重各点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