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御仪回应她了:“可以,想去哪儿是你的自由,你出来太久,想回家看看同门也是应当……但是你冲击元婴在即,凐凐,机会稍纵即逝,突破修为讲究天时地利,你看,是不是不用那么着急。”
“猗梅灵山就在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但元婴就……”
施南凐有在思考这个问题,当然是眼前修为要紧,但是,“我想家呀。”
施南凐∶“回去看一眼也不行吗?这么久,云松他们都没有给我传信,唉,我阿爹阿娘现在哪儿也没个音讯……”
施南凐出生的宗门生长环境好,同门没什么龃龉,她就算恋家都算正常。但是有琴御仪沉默地看着她,这种关键时刻他不再给她建议帮助她选择,修为重要还是家人重要。
只要师门在猗梅灵山,回去探望就不急于一时。施南凐妥协地对有琴御仪道∶“好吧,那我先冲击元婴,等有所突破再回去,这样好了吧?说不定等我修成元婴,等师祖和阿娘他们看见我都会大吃一惊呢。”
想想那场面她不由得面露微笑,但为什么会心慌慌,仿佛有种失重感在拉扯她?
有琴御仪抚摸她的后背,让施南凐感觉到能依靠他的稳重和安全感,“那我们走吧,去我说的那个地方。”
施南凐要冲击元婴的地方在一座岛上,有琴御仪的意思这是她的关键时期,最好不要受一丝一毫的外界干扰,为了让施南凐放心,地盘当然也不在魔域。那是有琴御仪在仙宗游历时少年时期锻造的洞府,安全系数高达百分之百。
施南凐就当是去恋爱中的男友家做客,他的私人领地,以前没享受到现在也算走进了有琴御仪心里。
她是抱着考验有琴御仪的想法去的,他当然很有诚意,在施南凐面前展现了他跟阮清玉别无可能的一面,各方面做的都很合她心意,如果直接拒绝有琴御仪施南凐怕是难以收场,所以她也在想要不要真的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如果真的不合适,那就算再喜欢有琴御仪也只能忍痛跟他say拜拜。而且能顺利在一个无人干扰的环境下突破元婴,会对施南凐的仙途很有利。
她无法拒绝这种利她的方式,只能怪有琴御仪太会摸底别人的所思所想,如果不是对她这么好,施南凐还能狠狠心继续找点借口跟他断了。当然,该她作的时候她也不会停,一时的风平浪静可迷惑不了她,就像恋爱谈久了就会腻一样,她可不相信能跟有琴御仪在一起到天荒地老的地步。
就看他们谁先对另一方激情冷却想要移情别恋。这人可能是施南凐,也可能是有琴御仪,目前来说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谁叫施南凐个人体量不如他,魔族太子面临的诱惑只会多不会少,更何况他还有一个随时有可能复合的前情人。
“有我在身边,怎么还能随时随地出神。”施南凐感觉耳根一热,抬眸看向目光深深凝视她的有琴御仪,“在想什么,不喜欢这里?”有琴御仪把手搭到施南凐肩上,如今再没有他们以外的人来打扰,可以过个相当私密的二人世界,施南凐看有琴御仪的眼神,觉得他们在这岛上肯定会跨过最后一条界限。
“哪有不喜欢,还没发表意见你就要给我定罪吗?不喜欢会怎样,喜欢又怎么讲,你咬我啊。”施南凐把肩上那只手拿下来,眼里流露出促狭的目光,她觉得私底下只有两人相处的时候,有琴御仪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一切都很烫,他们之间的气氛跟从前完全不同,多了好多旖旎,随时随地就能发忄青的味道浓稠到刺鼻,而他们对彼此的心思都心知肚明,像面对结合即将失去理智却又拼命克制的动物,区别于他们还是人,即便发生关系也要用一些理由机会妆点。
有琴御仪比她还要会装饰一些,哪怕施南凐知道他比她还想要,但有琴御仪表现出来的就是更正经些,他只会用眼神暗示意会她,手掌轻抚过的地方都带起炽热而略微滚烫的火苗,“你猜。”
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比任何回应还要撩人,施南凐微微害羞,就算是她先开始调情,只要有琴御仪跟上她的步调配合地撩拨回来,都显得她的心思更轻浮透明,这样不可以,她总要比他更矜持一些。
不满地轻轻嘟囔一声,施南凐总控制不住眼睛轻瞟有琴御仪,从她的角度往上观察他的喉结还是那样坚实诱人,好想咬一口,情到深处有琴御仪自会发出像被她口一样的申吟,再换来一声剧烈而突然的喘息。
“好后悔啊。”施南凐喃喃说。
有琴御仪不明所以静静地看着她,施南凐一瞧他那无辜又沉默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都怪你啊……干嘛那么色的盯着我,还说那些诱人浮想联翩的话,这样我还怎么六根清净的修炼嘛!”
她给了有琴御仪的胸膛一拳,刚贴上就被他的掌心包裹住,“要不要跟我去殿宇里看看。”有琴御仪向她发出心知肚明的邀约。
施南凐知道这一去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她提醒自己不能陷落得太快,修道更重要,可是在有琴御仪深邃目光的注视下,施南凐被他轻轻往身旁一拉,带到他怀里时脑子一麻,腿就软了,糊里糊涂就跟着有琴御仪进里面去。
不知何时就成了那般模样,施南凐被有琴御仪放倒在一张软榻上,他伏在她上面,单手撑着下颔,正认真挑起她系在腰上的衣带,不正经的又像是在拆解一件犒赏自己的礼物,施南凐莫名紧张,挡住他下一步动作,“等等,我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