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过是个来看望他的妹妹。”
银翘担忧道:“既然她给贡生求了符,姑娘这个便是多余的了。”
“也是。”蒋淑宜隐隐有一丝遗憾。
但她并没有去想为何遗憾。
蒋淑宜已经再次上门,留银翘和阿牛聊天,自个儿去敲徐清樵的门。
门拉开来,原以为徐清樵会像上次一样将她拉进屋里,谁知他眉头一蹙,不耐烦问:“你来干什么?”
他这般态度倒显得蒋淑宜热脸贴他冷屁股。
蒋淑宜的笑意一僵:“你好像不欢迎我。”
徐清樵耷下眼皮,侧开身子,示意她进来。
蒋淑宜也是有骨气的,自嘲一笑:“既然我碍了你的眼,我走便是。”
她说走就走,路过银翘,拉起她一起走,只留下张阿牛一直在后面呼喊“银翘姐姐”。
银翘不解:“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和徐贡生吵架了?”
蒋淑宜头也不回,气鼓鼓道:“谁知道我哪里惹了他。”
“难道是他妹妹说了什么?”
蒋淑宜否认:“他妹妹哪知道我们?再说,他自已是个有主意的,哪能轻易被说动。”
“那可真是奇怪了。”
入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想起那日歹徒死在面前的画面,一会儿想起徐清樵冷脸的模样。
越想越感到害怕,不敢独自睡这屋。
起身出了房门,仰头看着月色便好多了,又觉得不满足,忍不住打开院子的门,看一看夜色浓重里的破庙,是否还亮着烛光。
门外,令人意外的是立着一道人影。
徐清樵……
他的眼里也略过一抹诧异,一时四目相对,两厢无言。
良久,他解释:“我没想到你还没睡。”
蒋淑宜更没想到他会在门口好吗?她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就将他放进了自已屋子。x
本想替他斟茶,壶里没了水。
她起身尴尬道:“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泡茶给你喝。”
纤纤玉手被一张宽厚的手掌按在壶把上,热度传来,后背贴上一具燥热的躯体,蒋淑宜的身子一僵。
耳边,传来他低沉委屈的话:“夫人便是这样欲擒故纵,对我,对别人都是这样?”
她什么时候欲擒故纵了,哦,也不是没有过,那不是一开始的时候为了勾引他嘛。
至于别人……
“我没勾引过别人。”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后耳,蒋淑宜觉得自已的体温在慢慢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