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可是状元,公主将来也会是她嫂嫂,她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区区姨娘,就算当真掉了孩子,宁国公府应该也不会追究她吧。
想到自已在水下蹬上的那几脚,她又有些害怕,自已不会真的把孩子踹掉了吧。
徐馨月越发站立难安,突然计上心头,捂住肚子喊:“嘶……哥,我肚子好痛啊。”
哥哥果真扫她一眼,却又很快背过身去,摆明了不信。
她一骨碌坐在地上,顾不得脏污,原地打滚,“哥,我是不是喝了湖水肚子痛啊?我想回去,我们回去吧,哥!哥!”
“当真?”哥哥问。
“是真的啊,我好痛,我想回家休息。”
眼瞧着哥哥被她闹得心烦,终于拉起她,开恩般道:“走吧,回去。”
和老夫人告别,徐馨月也不敢主动提衣裳首饰的事,而老夫人现在也没有心思同她多说什么,只一心牵挂着那位姨娘。
看来,这位姨娘腹中的孩子比她想的要受重视,她越发不敢呆,一头钻进马车里,靠着车壁假寐。
直到马车行驶了很远,她才放下心来,幽幽睁开眼。
见哥哥闷不作声,仿若心情不佳,她戳了戳,“哥,今日老夫人找你还说了什么啊?”
哥哥不理她。
他手里托着一条木盒,里面是一只毛笔,就这么望着出神。出自宁国公府的东西,自然是绝佳,她凑过去想欣赏欣赏,盒子啪嗒盖上。
哥哥冷声开口:“你不痛了?”
徐馨月腆着脸笑:“嘿嘿,好多了。”
她又惋惜起来:“可惜那些衣裳首饰,样样精美,竟也没能带走,这个宁国公老夫人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事。”
“还有,都怪那个什么姨娘,每次遇见她就没好事。”
她骗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清樵缓缓掀起眼皮,不动声色问:“怎么?你以前还见过她?”
“见过一次。”
“在何处见过?”
徐馨月脱口而出,“鸿恩寺,我跟她何止是见过,当时我不是去给哥哥你求高中符嘛,她走过来撞掉了我的符,我俩还吵了两句。”
徐清樵疑惑道:“她去鸿恩寺做什么?”
徐馨月接话:“她能去干什么,那天去的人谁不是求高中符啊……”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姨娘,她去求高中符也就不奇怪,可是现在想想,真不知道她这高中符给谁求的。”
徐清樵眼下的心境,好似被狂风吹乱一桌书卷宣纸,乱得很。
当初她说没有去鸿恩寺求高中符……
原来她骗了他,她明明就去了!
为什么要骗他?
“到底给谁求的呢?嗯……难不成是有奸夫?”徐馨月说完,不可置信地捂住嘴,“不会吧!”
徐清樵立刻反驳:“她有弟弟,兴许是给弟弟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