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剧烈的疼痛感就从掌心直传中枢神经,痛的她是五官扭曲,冷汗直冒,惊叫出声。
想要挣扎,却是感觉手臂被人死死摁住,挣脱不开。
她睁眼一看,却是现自己掌心插着一柄寒光毕露的匕,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流在木质茶几上。
而先前那乖巧听话的男模刑飞则是攥着匕,一脸冷漠的看着她,眼神冰冷似刀,直刺她双目。
“姐姐,我这礼物喜欢么?我就说了,我下手很重的。”
“你……你做什么?你……你有病啊,操!”莲姐怒火中烧,破口大骂,掌心的疼痛愈强烈,“赶紧送我去医院,否则我要你好看,你个混蛋,我饶不了你……”
“秦玉莲,我没认错人吧?”面对叫骂和威胁,刑飞不为所动,兀自说着,“你上个星期四刚过了三十九岁生日,在夜巴黎开的生日party……”
“拐卖儿童犯罪组织头目之一,人送绰号‘拐姐’,三年前金盆洗手嫁了一个得胃癌晚期的富豪。”
“结婚没两月,丈夫就死了,你继承了上亿遗产,开了两家美容院和一家足疗店……”
“我说的没错吧?”
“你他妈查户口呢?”秦玉莲只觉手掌仿若火烧,痛的她是汗如雨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究竟要做什么,给个痛快……”
“认识吗?”刑飞拿出手机,翻开相册,找到一张照片,递到秦玉莲眼前。
“不认识,不知道。”秦玉莲撇了一眼就低下头,脸色倏地就变了。
“好,不认识没关系,我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刑飞攥着匕开始在伤口上来回扯动,锋利的刀刃和血肉摩擦出让人颤栗的声响。
秦玉莲痛的双眼外翻,险些晕死过去,本想大声呼救,却是被一双大手堵住了嘴巴。
“回忆起来就眨眨眼告诉我。”刑飞云淡风轻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来。
秦玉莲熬不住了,快眨眼,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
刑飞松开堵住秦玉莲的嘴巴,但握住匕的那只手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
“住……住手,快……快住手。我……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快……快住手啊,我求求你了……”
秦玉莲声泪俱下的哀求着,剧烈的疼痛感导致声音都虚脱了几分。
刑飞停了手,说道:“好了,说吧。如果实在想不起来,我可以给你点提示。九年前,宛城胭脂胡同,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八岁小女孩,左边肩胛骨上有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
“怒……怒城,在……在怒城。我拐来的小孩儿,都卖去那里了,你……你想找人,去……去那里找。这……这个小姑娘我有……有印象,刁蛮的很,当……当时她还咬了我手臂一口,你……你看。”
刑飞朝秦玉莲手臂看去,上面果然有一道齿印疤痕,性格也相符,看来应该不会错了。
“怒城,哪个怒城?”刑飞语声急促。
“滇……滇缅边境,湄……湄公河南岸,你……你到了那边,随便找个人打……打听就知道了。”秦玉莲哭腔道,“到了那边,去找一个叫……叫做塔安……塔安先生的人,他是那边接头的,很出名,很多人都知道他。”
“啊……求求你,快……快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都告诉你了,疼……疼死我了。”
“放了你?”刑飞盯着秦玉莲惶恐惊惧的眼神,冷冷道,“去问问那些被你拐卖的孩子答不答应。说了送你升天,出来混,说话要算话。”
抽出匕,对着秦玉莲的脖颈划去,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喉咙,鲜血喷涌而出,血腥又瑰丽。
丢掉沾满鲜血的衣衫,刑飞先去洗了个澡,随后换上一身灰色运动装,走到窗前,踩着空调机箱顺势而下。
已近深夜,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
空寂的街道上,刑飞疾步而行,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一个城市的名字——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