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市距离怒城有着百十公里的路程,从湄公河坐船,顺流而下,半天就能到达。
此时的邢飞和陈庆春已经上了船。
船并不大,老旧渔船改建而成,上面坐着十多个人,其中有华人也有当地土著。
东南亚这边的当地土著,大多仇视华人,估计是多年前的自卫反击战把他们脑子给打坏了的缘故吧。
陈庆春对当地土著的那些客商也都是横眉竖眼的,极为不爽。
难怪如此,据陈庆春所说。
他刚来怒城这边的时候,没少被当地土著势力欺负,要不是靠着不要命的架势拼出来了,估计现在还在被压榨剥削呢。
说到当地势力,邢飞却是来了兴趣,据他所知,怒城城区最大的势力目前就是南城匪爷和北城桑爷,当地那些土著势力都去哪儿了?
“喏,都进了林子。”陈庆春站在甲板上,朝着河岸边的老林努了努嘴。
“进了林子?”邢飞好奇道。
陈庆春目光穿过河水,直射河岸边的老林,淡淡道:“都被皇爷给打出城区了,钻了深山老林。”
怕邢飞不理解,陈庆春又解释道:
“瘸子、独眼、怒满江,这三个军阀毒枭,先前都是怒城城区的当地势力,后来被皇爷给打的没了脾气,然后就跑到老林子里搞毒品去了。”
“哦。”邢飞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说到这里,陈庆春面露忧虑,说道:“这些狗东西,这些年靠贩毒可赚了不少呢,势力又展了起来,要我看,他们早晚得打回城区,到时候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呢。”长长地叹了口气。
邢飞没多说什么,这片鬼地方常年战乱不断,各大势力之间为了各自利益生大规模火并,不算什么稀罕事。
“哦对了,邢飞,你在曼市居然认识军火商?”陈庆春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邢飞淡淡道:“先前有过一些业务上的往来,算是半个朋友吧。”
“业务上的往来?”陈庆春瞪大眼睛,显得十分吃惊,“和军火商有业务上的往来,邢飞,你到底是干嘛的?”
邢飞侧头看向陈庆春,开玩笑似的笑道:“你看我像是干嘛的?”
陈庆春细细打量着邢飞,嘿嘿一笑,道:
“你身手这么好,胆子又大,和兄弟撂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咱国家那边派来这边的卧底啊。说吧,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在身啊?”说着手肘捅了捅邢飞。
邢飞呵呵一笑,道:“你想多了,我算什么卧底,你见过我这么高调的卧底吗?”
陈庆春扣着下巴,道:“说的倒也是。”
邢飞道:“好了好了,其实我来这边是找人的。”
陈庆春好奇道:“找人?”
邢飞点头,道:“嗯,找我妹妹的。”
陈庆春愈好奇,道:“怎么样?找到了么?”
邢飞道:“暂时没还找到,不过应该快了。”想起妹妹阿薇,又是一阵惆怅。
陈庆春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俩人回了船舱休息。
另外一边,前方十几公里外,一辆破旧快艇正急在水面上行驶着。
快艇之上,或站或坐着十数名手持步枪,全副武装的悍匪。
其中一人,端立船头。
他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被眼罩蒙住。一头长似许久未曾打理,泛着油光,披在肩头,穿着军绿色军装和黑色马丁靴,身材魁梧有力,整个人散着一股戾气和跋扈。
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怒城周边三大军阀之一的独眼。
很快,自前方河面缓缓驶来一辆渔船。
独眼见状,眼睛一亮,来了精神。
他挺直身子,招了招手。身后的那些士兵当即拉栓上膛,齐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