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之住口,你以前是多懂事的一个孩子啊,如今怎么变的如此癫狂?
竟敢纵火、连续伤人,如今更是目无尊长。”
老夫人一嘴的恨铁不成钢。
顾道只有冷笑。
懂事?不就是方便你们欺负么。
前身就是太懂事了惯得你们。
“你在家中纵火必须严惩,家规难容,纵然是我也不能袒护你了,去跪祠堂吧。”老夫人直接说道。
在顾家,跪祠堂就等于是送死。
换做是以前,一听跪祠堂三个字,顾道早魂飞天外,跪地求饶。
“哦,好,不过跪祠堂之前,我倒是有一事请教。”
没有预想中的跪哭,只有平淡的侃侃而谈。
顾老夫人一愣,这孽子不一样了。
但那又如何?不过强装而已。
“你问便是,祖母知道的一定告知。”老夫人温和的说道。
“是谁指使那三个恶奴谋我性命?”
顾道直视老太太的双眸,深沉逼问。
老夫人眼神躲闪,脸色一沉说道:
“几个恶奴欺主,何来的主使。顾家书香门第,绝无如此恶毒之人。”
“哦,原来如此,那十年来克扣我的份例也是这些恶奴了?
如此,二婶婶掌家失职啊。”
顾道忽然转头看向庞氏。
“此时与我无关,我可是一丝一毫没差过。都被你们东院的姨奶奶领走了。”
庞氏斜视梅笙,语气十分不善。
顾道直视梅笙。
“一个小妾,苛待嫡出长子,想来那三个恶奴,也是你指使的了。”
顾道语气森然,吓得梅笙差点坐不住椅子。
顾老夫人赶紧开口道:
“是我让你梅姨娘扣下了,你是顾家的大少爷,是要继承祖宗家业的。
自然要苦心志、饿体肤、将来方才能成大气候。”
“修之,你可不要多想,完全是为了你好。”
这话狗都不信,真好意思恬着脸卖弄。
这老太太对前身母亲的恨,真是绵绵无绝期,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要还给前身。
顾道要的就是这句话。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祖母说的有理,毕竟二弟是小妾庶出,母贱子不贵,没资格继承家业。”
顾道微笑着,撕开了梅笙伤口。
原本想要盛气凌人打压顾道的梅笙,现在只感觉浑身冰冷。
徒劳的怒视着顾道。
“梅姨娘,你瞪我干什么?
我顾家千年世家,五望四姓之一,你真以为会让一个教坊司女子的儿子当嫡子么?”
庞氏一口茶水呛到了,假装咳嗽起来,实际是在掩饰自己的笑。
畅快,这短揭的太畅快了。
梅笙捂着胸口,俏脸僵成了雕像。
谁来治一治这个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