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管舞刀的窦鼍。
他就像是个取悦于人,却无人关注的歌舞伎。
这对于出身高贵的他简直是侮辱,甚至眼角都看见泪花了。
太他娘的憋屈,吃我的狗,还要我给你们舞刀。
没天理了!
可他不能反抗,只能把一腔羞怒,化作刚健有力的动作。
他只希望谁也看不见他,把他当个屁放了,赶紧舞完赶紧走。
可顾道偏偏要雪上加霜,偶尔回头给鼓个掌,叫个好。当着他的面大快朵颐。
顾道就是在贴脸开大,故意伤口撒盐。
前身被窦鼍用恶犬吓得尿裤子,现在他就要用这种方式找回一局。
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当恶人落井的时候,不用石头往下砸的,都是蠢货。
这让窦鼍气的胸都快炸了,关键他吃的那是自己的心头爱犬啊。
此事一出,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大笑话。
恨不得一刀抹了顾道的脖子,或者干脆抹了自己的脖子。
好不容易把刀舞跳完了。
顾道端着两盏酒,来到持刀气喘的窦鼍身边。
他递上酒盏,从容的说道;
“窦元成,当年你放纵恶犬逼我尿了裤子,今天我吃了你的恶犬欣赏你舞刀。”
“就此扯平,杯酒恩仇过,如何?”
窦鼍喘着粗气,接过酒盏,却没看顾道。
仿佛他就是一个送酒的。
而是对着酒桌遥遥一拜:“敬诸位长者。”
说完一口干了,然后头也不回地拎着刀走了。
这是根本不给顾道和解的机会,也预示着下一次他的报复来得更加激烈。
小孩子的争夺,在酒桌上这些人看来,都是无伤大雅的游戏。
但是袁琮脸色阴沉的要出水。
“修之,窦元成竟做过如此恶劣之事?”
其他人看似在吃肉喝酒,甚至闲聊,其实都在偷偷观察顾道的反应。
顾道轻松地一笑,反过来劝解袁琮:
“师祖,今日此仇已报,您也不要放在心上,否则该有人说你太护犊子,欺负人家小孩子。”
护犊子三个字,说得袁琮心情回暖。
“你可要小心,我看这孩子不会善罢甘休。”袁琮说道。
“哎呀,行了行了,他顾修之就你一个长辈行了吧。我们都是摆设?”
张琼没好气的说道。显然有些酸意。
“好好,修之你可听到了,有事先找你师兄。”袁琮就坡下驴。
“啊呀,一不小心被你算计了,找我这废物师兄没用。不如找逐出师门的师兄。”
张琼意识到被袁琮套住了,赶紧朝华阳居士一撇嘴。
“我闲云野鹤。”
“我呸,你闲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