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
黄妈:“……”
老天爷,她精心呵护的花儿啊。
今年第一次开花,就遭到了自家少爷的辣手摧残。
沈梨接过花,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谢谢。”
战老爷子扶着墙角,“这小子终于开窍了,战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他今天晚上就去给祖宗烧香。
王管家弱弱道:“老长,咱们要跟着党走,不能搞迷信那一套。”
现场只有黄妈捶胸顿足,少爷摘的居然是那朵最大的花!
她的玛丽啊,早上才刚起好名字的!
太阳一点点落下,彻底没入了云端。
天边被仅剩一丝的阳光染成粉色,像是西方的油画。
有风吹过来,沈梨头上好闻的洗水儿的味道飘到战景淮的跟前。
他看向她,“你学习一天应该累了,我先带你回房间休息吧。”
沈梨乖巧地点头,像是一只白绒绒的小猫咪。
战老爷子暴跳如雷,“这这就回房间了?不中用,不中用啊!”
想他一生戎马,年轻的时候为国奉献,老了还要为孙子娶媳妇出谋划策,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老王,你去把梨梨的房间给我锁上,今天晚上他们两个都不许出来。”
战老爷子深呼吸一口气。
孩子不争气,他要出大招了。
王管家吓一跳,连忙和黄妈劝慰,“老长,沈梨丫头年纪还小,不合适,咱们稍微克制,克制!”
战老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克制?”
黄妈点头:“克制。”
战老爷子摸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泪水,戏精道:“我的重孙砸,你好可怜啊,太爷爷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黄妈表情一言难尽,战老这是急疯了。
*
沈梨的房间在二楼,就在战景淮卧室的隔壁,两个人的屋子隔着一道墙。
进了门,床铺和被罩还没有换,屋子空间不算小。
可战景淮的身高挤进来,空间便逼仄起来。
沈梨张了张嘴,要送客的话还没说出来,战景淮已经自行走到了床里侧。
“这屋子一般没人住,床单被罩都是新拿过来的。”
他一边说着,已经动作熟练地把床铺好,顺带把被子叠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儿。
沈梨瞠目结舌,标准成这样,战家不会是有什么规矩吧?
明天她叠不好被子,会不会挨骂?
“时间不早了,那你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你喊我。”
战景淮站起身来,还好屋子的挑高够用。
沈梨连连点头,“谢谢。”
战景淮从房间出来,顺带关上了屋里的门。
拐角处的战老爷子一只手拍着墙,气息奄奄,“哎呦,老天要亡我战家……”
战景淮正好转过头来,抓了个现行。
战老、王管家、黄妈这仨凑热闹的都扒着墙探头探脑的,差点没摔成一团!
“爷爷,刚才您都跟在身后,您闹够了没有?”
战老爷子稳住身形,一个箭步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