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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不能让你见到太好的,不然下一餐就很麻烦。”德塔语气轻巧。
“虽然你说得对但他是虐待S级雄虫吧!”
“别用这么严肃的词。”德塔柔声道,“皇室总是有很多事要处理。”
米阿恨恨磨牙。每次听德塔维护二皇子,他都有种荒谬感:他的现任雌君在维护他的前任雌君,而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医疗包。
医疗包摘下面具,愤怒地填充甜点,他那个完全不吃前任醋的现雌君就坐在他对面,唇边带着微笑,笑意凉薄如雾。
“你之前的雄主叫什么?”
“您何必挂心?”
“好啊,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很在意。”
“……无理取闹。”德塔回答,像评价一个孩子,“想要雄虫朋友的话,可以去找托勒,”副官的雄主,“或者路希尔阁下。”繁殖狂。
“我二十二了。”
“二十四、精神力稳定了再说吧。”
“那我也不是小孩了!”
“也不能说是大人吧。”德塔往后靠,物理上与米阿拉开距离,“您何必……等您开始履行义务,排队等您选的雌虫多得是。”
“那你为什么不能是其中之一啊……”米阿咬着点心嘟囔。
“第一个理由,您不会变吗?”
米阿眨巴眨巴眼。
“现在沉溺于您的喜爱,等您想换下一个,我该怎么办呢?祈祷您的怜悯、等待您回头?哭着质问为什么您不遵守诺言?”德塔微笑着,说出并不罕见的情况,“有点太难看了,您觉得呢?”
“我只会有你一个雌君。”米阿的目光开始摇晃。
“第二个理由,”德塔立起两根手指,“我不爱您。”
米阿:“……”
“S级雄虫确实很值得追捧,能当您的雌君也很值得炫耀。这几天网上的全民讨论能满足任何雌虫的虚荣心,您为我做的一切也让我非常感动。但不爱就是不爱,我的雄主,我不喜欢谈论爱。我甚至不喜欢谈论亲情和友情。”
米阿抬手扯头顶的藤蔓。柔软的藤条内部是机械架构,他一扯,它们立刻缓慢地回缩。
足有一分钟,他就这么看着藤蔓逐渐消失在绿叶中。
“……说得好像我有亲情或者友情一样。”
“抱歉。”德塔的语气并不抱歉。
“准备一桌菜,然后给人道歉。”米阿收回目光,笑得露出犬齿,“德塔,你要是完全不在乎,为什么不继续笑眯眯地演呢?你这么激烈地拒绝,是因为你心里毫无波动吗?”
德塔随手捏起一块点心,咬进嘴里。甜味让他忍不住皱眉。
米阿拉过他的手腕,探头叼走剩的半块,故意舔对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