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一巴掌扇在谢芝兰脸上。
“让你造谣污蔑我,劳资不打死你!”
谢芝兰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冲上来要扯云蔓的头发,江荔安连忙将云蔓拉到身后,那边修竹也拉住了谢芝兰。
食堂里顿时响起窃窃私语声。
“她先挑衅人家,故意把人家的凳子踢开,这万一受伤呢?几天都上不了戏台。”
“是呀,人家云蔓来了后,都是老老实实唱戏的,骂人家靠睡,这谁能忍!”
“两个都是唱花旦的,云蔓上了她不上,肯定心里不舒服呗。”
……
“好啊,你们都是一伙的,合起来欺负我,还有你……你……你们,都被她们两朵白莲花骗了!”谢芝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哭着跑出食堂。
谢芝兰哭哭啼啼去找傅团和曹团告状,本着息事宁人态度,两位团长把云蔓叫了过去,各打五十大板。
江荔安接到江家打来的三个电话。
江多求她约一下程珩,江荔安直接挂了电话。
苏颜接着打来电话,让她见好就收,江荔安冷冷地说:“你就不想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
“你不是好好的吗?”
江荔安冷哼,“从他手里逃脱,那是我运气好,这些年他和江欢对我做过什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聋作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苏颜沉默了一会,“那些都过去了。”
“在你那是过去了,在我这里过不去,是他像条毒蛇一样缠着我不放。”
江荔安嗓音微哑,继续说:“再说也不关我的事,不是我要整他,有本事你们去找程珩。”
苏颜在电话里骂她,说江荔安小题大做,故意为难她。
江荔安强忍着眼泪挂掉电话。
父母与父母之间的爱女之心并不相通。
事实上,她很少因为苏颜掉泪,五岁那年她就知道,对这个母亲来说,她是多余的。
没有她,苏颜不会下嫁给江多,也许,她会有另一种更为优渥的生活。
外婆和小舅舅给了她很多爱,除了幼年时期,她并没有因为缺少父母的爱而难过,现在,她早就过了需要母亲的年龄。
苏颜爱不爱她,一点也没有关系。
但她可以不爱她,却不能做他们的帮凶。
云蔓见江荔安眼圈红红的,问她出了什么事。
江荔安唇角扯出一丝凉薄的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人不配做父母。”
云蔓叹了口气,安慰她:“没有他们,你也成长的很好。”
是的,不需要了……
江欢打来电话,张口就飙脏话,江荔安二话不说掐了,把江欢的电话拉黑。
她才不会让一条乱叫的狗污了她的耳朵。
下午。
参加接待表演的所有演员要去雁城大剧院开会,剧团安排了一辆大巴送大家过去。
宽大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一个男人进来,站在主位上,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接着说:“欢迎这次接待表演的特邀嘉宾,开场钢琴加独舞的表演者,纪氏千金纪悠染女士。”
江荔安蓦地瞪大眼睛,错愕地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