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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书>青梅她毫不手软 > 第2章(第1页)

第2章(第1页)

眼看那些诰命夫人乌泱泱涌来,裴炜萤与她们匆匆见礼,可她们却避如洪水猛兽往梅林去。

“长陵公主人比花娇,偏被那样的人连累,让人不敢亲近。”

有人看不惯道:“那样的人又如何,你家还不是上赶着结亲。”

当年皇帝为攻下江南富庶之地,苦战数月,战船粮草几乎殆尽,是英国公变卖奴仆祖产,率领兄弟儿郎突破防线才转危为安,否则没有大齐今日辉煌。即便三年前英国公遭削爵流放,世子崔晏不堪牢狱之苦辞世,崔家二房依然得皇帝重用。

“我们家好歹是缙绅之门,崔家如今不复往日,怎是高攀?你们不知重华郡主要嫁的,那才是……”

那人压低声音:“盘踞河东,拥兵自重,迟早是朝廷祸害。”

那人嘴上说着齐大非偶,仍有酸意,“郡主小孩似的面薄胆小,且夫君大她近十岁,不知招惹过多少莺莺燕燕。”

“你还真别说……”

裴炜萤不巧却听到她们好一番绘声绘色,对那位炙手可热的节度使内宅秘辛津津乐道,心里咯噔一跳,疑心被太子妃摆了一道,正要出来问个究竟,忽看见一抹水红色俏影从眼前掠过。

错愕之余,她忙让鹤云追上裴重华,她有功夫傍身,不一会便赶上身娇体弱的小郡主。

哪知裴重华泪眼涟涟,望见她狠狠别开脸。

“谁人敢在宫中欺负郡主,她怎哭了!”

郡主娇柔软弱,嘴巴却很倔,难以撬开。裴炜萤只好让鹤云近身照顾她,另让雪青丹朱去找裴重华的贴身侍女来问话。

回想起裴重华看她时的眼神,裴炜萤不禁心头一沉。

午后日头和煦,游园的人渐渐多起来,身后衣料摩擦簌簌,脚步沉沉。

她以为是丹朱雪青二人回来,忙转过身。

却尽是些陌生男子,为首那位泰然信步,倒是风气英秀,神姿高彻,容仪俊爽,眉眼如崇山峻岭,身形峻拔如松。

京城何曾有过她没见过的美男子?

这时,丹朱才气喘吁吁跑来,急切得也顾不上音量:“公主,郡主听说徐节使纳了十一名美妾,是河东鼎鼎有名的浪荡狂徒,说什么也不肯嫁。”

裴炜萤脚掌抬起半片,正要上前听她细细道来,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原来徐兄美名远扬,连京城都知晓你的风流韵事。”

“这可如何是好,小未婚妻吓飞了。”

裴炜萤蹭一下烧起来,沉着脸怒气腾腾杀到他们面前:“原来是河东远客,怪不得不知道我们京城的风俗。男子婚前德行有失,不忠贞自爱,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多嘴的蓝衣男人乍见这位容光摄人的女子,下意识战战兢兢退后,惟恐被她气焰烧伤。

为首的美男子不动如山,眉宇间反而蕴藏一抹笑意。

“看来贵主便是长陵公主。”

蓝衣男子眉头一跃,暗瞪他一眼,示意不可得罪。

裴炜萤却听愣了,恍然以为是崔晏在和她说话,他的声音带着午后温辉轻寒,伴着清冷甘润的梅香,一同融入她耳中。

耳垂拂过酥麻的感觉,但想起无数个冬日暖阳下,崔晏为她折梅陪她赏雪,她心头一紧。

怕是连日梦魇,身心疲倦产生幻觉,她不悦道:“看来阁下便是河东节度使。论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小姑姑。”

徐从绎不以为意,轻飘飘撂下一句:

“公主不如先劝慰你的侄女,才好担当得起。”

皇宫内,梅林宴饮正酣,浮玉春酒醉人香气悠然荡出,叫人沉醉不知路。

隔水相对的戏亭里,浓妆艳抹,歌尽悲欢。

裴炜萤支了丹朱帮太子妃脱身,悄悄拉去供人休憩的偏殿。

屏退众人,她嗔怪道:“我替嫂嫂劝重华嫁人,可嫂嫂没告诉我那人品性恶劣,风流成性。倒害我先当了坏人。”

太子妃被她拽着,猜测她要兴师问罪,面色一僵,自知理亏。

她无赖直接堵回去:“小孩子家胡闹。徐从绎掌兵十万,你父皇得求着人家守江山。说句掉脑袋的话,他一时脑热要造反,皇城能撑几天?”

太子妃说起话来百无禁忌,回味过来不禁后脊发凉,真是吃多了酒。

大齐外患北燕西秦侵犯边境,杀戮军民,内忧前朝遗留节度使一职,任他们以协助边关抵御外敌的名义,招兵买马,屯田练兵,甚至总揽财政大权,俨然是一方不受制于人的诸侯国。

大齐立国十余载,根基浅薄,好在节度使对内不团结,总想彼此吞并,尚且不足为惧。

但年前范阳节度使拖着不肯迎娶庆王之女,转头纳了河东徐家女为妾,宠爱非凡,两镇联姻隐隐打破平衡。皇帝便以抗北燕有功诏徐从绎进京,封为河东郡公,还想让他娶太子的独生女以示心有朝廷。

裴炜萤呵笑:“那嫂嫂要牺牲重华,换父皇安心?”

太子妃扯唇冷冷道:“眼看木已成舟,只差一道圣旨,多说无益。”

裴炜萤起身伺候她饮下一盏醒酒茶,想起另一令她吃瘪之人,循循善诱道:“我看此事有蹊跷。”

“重华的侍女嬷嬷是嫂嫂严加管教的,忠诚不二,玩伴皆是高门闺秀,无从得知河东之事。即便偶然知晓,她们深谙联姻利益,怎敢如实相告?”

就连那快嘴快舌的老货,也掂量其中利害,不敢声张。

她将偶遇徐从绎一行人的经过细细说来,太子妃神色诧异,无声与她对视,胜过千言万语。

明明之前听说的是徐从绎二十有三,未有妻妾,怎么他一入京城,便成了姬妾成群的风流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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