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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谋士部下如临大敌,纷纷看向陈奎。

陈奎反而笑了,狠狠扇了几下他的脸皮,最后眼中好似涌出泪花,鼓鼓囊囊谩骂几句。

跟随他的人都有些懊悔,诅丧地垂着头,裴炜萤却很认真替他谋算起来,“夜袭徐从绎不成是因为他早有准备,可钱偲等人自认为占尽上风,正是松懈之时,将军一万兵马阵势浩大,要趁他们未能发现之前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兵马多也是累赘,待到明日天亮,再无藏身之地。

陈奎抹了把脸,咧着嘴笑起来,可笑他行军多年,竟然要靠眼前文弱的青年提点。

“如今河东已置我们于死地,成败在此一举,为了我们的妻儿老小,此战只可胜,绝不能败!”

诸将士士气大振,从李献口中获知敌情后,陈奎迅速调整战术,先分拨五千人偷袭敌营,又分百人绕道后方焚烧钱偲粮草。

陈奎自负盛名,提刀上马,直奔钱偲军营。刀剑相击,箭簇如雨,鼻尖弥漫着血腥味,他手起刀落如入无人之境,忽看见前头有人向来奔来,骏马高大,依稀看得出马背上健壮的轮廓。

定睛一看,此人衣着银甲,银冠束发,是钱偲。

此时两军混战,四散奔走,河东士兵梦中惊醒,仓皇应战,死伤远超陈奎麾下军士,近乎溃败。

钱偲气得要发疯,眉间笼着沉郁之气,提着长枪直刺陈奎胸膛,却被他折腰一躲,他急控着马,高高扬起长枪向他挥去,陈奎又一刀砍在马腿上,马吃痛飞奔,将钱偲甩进乱军之中。

钱偲倒在地上,脊背几乎断裂,陈奎勾着缰绳御马狂奔,踩过他的胸膛肩膀,俯身挥刀朝他的头颅砍去。

待刀刃将将贴上他,凭空窜出一支箭刺穿他的手掌,陈奎疼得满头大汗,手中的刀脱落,狼狈地抬头看去。

来人离他越来越近,面容尚不清晰,只见他弯腰捡起钱偲的长枪,一道疾风掠过,“刷”的一声破空刺来,陈奎闷哼一声,捂着胸膛滚落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他连他如何出招都没能看清,紧接着黑影覆盖住他,鲜血横流。

季临拎着陈奎的头颅,耳边战火喧嚣,迟疑地撕下衣袍想要包起来,裴炜萤跟在身后,捂着脸不愿去看,听到动静阻止他:

“将陈奎的首级示众,再装入盒中送给守城的将军,季临,灵州城是你的了。”

她冷冷觑着地上的钱偲,“钱司马见证,我以身入局,助季临破敌枭首,他得灵州城名正言顺。”

钱偲略顿,见裴炜萤唤来李献,命他拿着陈奎的首级进城才如梦初醒,一颗心如坠冰窟,眼睛却是赤红滚烫的。

难怪季临神出鬼没,难怪他好心前来救他!

他胸腔里怒火翻滚,可实在无言以对,骂她是以下犯上,气得直咬牙,捂着近乎粉碎的肩膀冲着姗姗来迟的郑绍大喊:“你瞎了眼,不知道送我去就医吗!”

天边是清冷的青灰色,晨露滴入血流,腥气似被冲淡许多,依稀能闻到青草的气息。

灵州城门大开,朔方的旗帜已经撤下,陈奎死后,大军溃土退如蝼蚁,背叛左沛是死路一条,只好归顺河东。

徐从绎在路途中得知灵州易主,赶到灵州时钱偲正躺在榻上养病。

郑绍端着汤药束手无策,不耐烦道:“说了不是公主派人送来的药,你不喝就疼死拉倒!”

钱偲苦闷一笑,“我真想回到过去抽自己两巴掌,不管什么重华郡主还是别的人,娶谁都好过如今这位,绎之难消受,我们更别想有好日子过。”

郑绍懒得搭理他:“你有本事,能替绎之做主,真劝他娶别人他乐意吗?”

钱偲知道他又拿他们夫妻琴瑟和鸣说事,恶声恶气道:“娶进门不睡觉,拿什么传宗接代?你少胡思乱想,今后绎之少不了要头疼,或许要休了她。”

“休了谁?”

钱偲看见徐从绎,嘴唇翕动正要倒苦水,又思及他们新婚燕尔,硬生生憋回去。

徐从绎看了眼郑绍手中的药,淡声道:“受伤就要乖乖吃药,你在闹什么脾气?今后我不想听到你议论我和殿下的私事。”

深褐色的汤药冒着白烟,浓重的苦味钻入鼻息,钱偲冷嗤一声,他不知道要去怪谁,是他武艺不精不敌陈奎,是长陵公主和季临里应外合抢占灵州,又是徐从绎不知道在想什么,纵容她掺和军务。

他闷不做声灌下汤药,用力抹了下嘴角,郑绍接过药碗也一言不发。

辛苦多日只为灵州,到头来拱手让人,没有人心里会好受。

徐从绎无法,只好提醒道:“我当时说过,灵州本就是献给殿下为封地的。不过是守城之人从河东的人换成她的,总比落在朔方手中好。”

钱偲一听,气又不顺了,“绎之,你别告诉我,你动了凡心,真喜欢上她了?”

“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徐从绎看望过他,见他并无大碍,也不想再待下去,裴炜萤那边他是更不想去的。

不料一走出门,就看见裴炜萤倩影纤瘦,一双弯眉如新月,明眸蒙上一层水雾,撞见他时轻轻一晃,潋滟生辉,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可她嫣红的唇依然紧紧抿着。

“钱偲在气头上,别送进去。”

裴炜萤瞥了眼身后的侍女,挥手让她将汤药拿走,再度抬眸时他已从她身边走过。

徐从绎拨开廊下扰人的柳枝,指尖沾上露珠,很凉。身后脚步轻盈,是她急匆匆拨开柳叶追来,更多的露珠也急躁地跌落,滴在他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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